李阳在这几天本想探听一下苗寨周围,可是被苗幼青软禁在院里,根本出不了大门。
而上山的时候是昏迷状态,对苗寨的周边结构基本没法了解,所以虽然十分小心,可刚出了院子就被人盯上!
只因这苗寨建在大山的竹海当中,到处都是用竹子搭建的瞭望高塔,在黑夜根本无法辨认。
而上面的人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李阳正偷偷从院里往外摸,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这李阳出了院子只走了十几步,就听到一阵梆子响,四周火把就亮了起来。
“嗖嗖!”
从高处射下数支竹箭,深深地钉在地上,距离自己只有数步之遥!
这瞭望塔一示警,四面八方的土人全都围拢过来,大多数手里全拿着竹枪,手中的弓也是用竹片叠置的直拉弓。
可器械虽然原始,但一个个身手矫健,迅速就把四周包围起来。
李阳心里这叫一个窝火,可也只能装作害怕的样子,老老实实站在门口,免得这帮人误伤了自己。
队伍最前面是一个老者,看样子五十岁上下,借着火把的光亮一看,正是苗威!
“我早就看你鬼鬼祟祟,原来是个官府的探子,别废话,立刻拉出去撵下山,让官府的人赶紧把这个扫把星带走!”
李阳一听却是心花怒放,真要是这么稀里糊涂地混下去,那真是再好也不过。
过来两个土人把自己往外面带,李阳也十分配合,只等着下山和牛二会合。
哪里知道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苗幼青快步从院中走了出来。
大喝一声:“把人留下!没有我的话,谁敢把人带走?”
苗威一听,赶紧上来说道:“这人有点不对劲,大半夜地想要偷跑下山,我担心是官府的探子啊。”
“这样的人留在山上早晚惹出祸事,不如早点放了免生事端。”
苗幼青脸色一变,说道:“阿爹,你糊涂啊!和官府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脾气秉性吗?”
“陆松被杀这是多大的事?必然要找一个替罪羊啊!咱们和官府有着极深的仇怨,多半会把这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
“留着这个人在身边,关键的时候才能说得清楚,你把他放了,官府改日上山要人,你如何交代?”
苗威也没词儿了,呆了半晌才说道:“不至于吧?这都三天了,官府也没有要强行进寨搜查的意思。”
“那个叫牛二的虽然满口污言秽语,但手下那么多兵,却从来没有以势压人,我觉得有些不一样啊。”
苗幼青沉着脸说道:“那个牛二天天说要上山搜查,都被我带人挡了,此人长相凶恶,又怎能是个好人?”
“这人是不能交,交了咱们对不起恩人,可也不能放,放了说不清事情的始末缘由。”
苗威听到这话,那是真急了,嘟囔着说道:“那该咋办?留着这块货早晚出事啊!”
“不见得,我听说丰州来了个好官。”苗幼青说道,“此人名叫李阳,据说文武双全,平时最恨贪官污吏。”
“咱们只要找到了他,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将人转交过去,这才能不留隐患啊。”
姑娘这一说,周围的土人也频频点头,不少人都曾经听说过这号人物。
苗幼青转过身来,向李阳问道:“你可听说过李阳?你们二人同名同姓,可否有什么渊源?”
李阳到了这个时候哪能说实话,只得笑着说道:“不过凑巧罢了,但我知道这个人,说是治理地方极为清廉。”
“也就是听说丰州换了官,我才敢来做生意,既然要把我送到李阳那里,不如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苗幼青冷冷一笑:“不着急,你采了一些古怪草木,熬成汤喝了就能治那么重的内外伤,这可是天大的本事。”
“而且你懂得绘画,还懂武艺,定然识文断字,从明天起,就教习山寨中的子弟,听到了没有?”
这姑娘心细如发,早就从这些细微处判断处理羊绝非常人,而是一个有本事的大能人。
这些土人疏于教化,整个山寨中识字的人屈指可数,因为长久居于深山,各种技能也逐渐退化。
苗幼青身为头人,看到山寨的日子越过越穷,乡亲们连地都快不会种了,逐渐成了刀耕火种的状态,心中焦急万分。
要再这么下去十几二十年,这座上千人的寨子便会自我封闭,过得和野人也差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文武双全的汉人,一定要让其留下来,把所有的本事都悉心传授,这才能把人放走。
李阳一听可就咧了嘴,心里明白,这要是教点武艺,或者传授几个药材的方子,有个十天半月也就够了。
真要是留下来当个私塾先生,这没有个三年五载怕是下不去山啊!
自己家里仨媳妇翘首以待,哪有工夫在山上搞这套,不由得也有些心急火燎。
当即说道:“我也不瞒你们,本官正是李阳,朝廷授予三品代巡之职,陆松就是我杀的。”
“你们救了本官,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只要是放我下山,自然有白银千两相赠。”
“我也会派出各行各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