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的这几个大头兵有恃无恐,都嬉皮笑脸地围拢过来。
苗幼青心中恼怒,却没有立刻动手,毕竟自己是跟着李阳来的,不想节外生枝。
李阳当即下了马车,说道:“刘三虎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如此管束下属无方,他这个官怕是也要做到头了!”
那几个大头兵都哈哈大笑,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扫视着李阳。
“这是从哪儿来了这么个酸文假醋的家伙?还敢直呼咱们将军的名讳,简直狗胆包天呀!”
“还用问吗?一看就是这小娘子的姘头,长得细皮嫩肉,小白脸儿准没好心眼儿!”
这几个家伙越说越得意,李阳这张脸实在是有些挂不住了。
其实说人家刘三虎管束下属无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些驻军说白了也是丰州地方管辖的范围。
自己这么大一个三品代巡,却被几个大头兵肆意羞辱,若说不想计较也就这么着了。
可苗幼青就在旁边,也跟着受了这么多的调教羞辱,若是不表示表示,人家会如何看待自己?
李阳一声不吭,趁着这几个家伙嬉皮笑脸的时候,猛力一巴掌,狠狠抽在这当头的脸蛋子上!
“啪!”
这一记耳光用力之大,把领头的大头兵抽得原地转了两个圈,才一头扑倒在地。
周围的人全都惊呆了,这些当地驻军为所欲为,即便是大头兵也是别人争相贿赂的对象。
做梦也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动手殴打,这简直是找死啊!
“好大的狗胆,殴打驻军与盗匪无异,弟兄们,宰了他!”
“别伤了这个娘们儿,居然还巴巴地给咱们送脑袋来了,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啊!”
这帮家伙穷凶极恶,手按刀柄就要动手砍杀,目光中都透露出杀气腾腾。
李阳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这帮人绝不是说说而已,很明显是真动了杀机。
作为当地驻军,如此小小冲突便敢不上报就砍杀民众,可见这些人早就烂透了!
“住手,我倒要问问刘三虎,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交情!”
别看是信口胡诌,可李阳这句话说得底气十足,把周围这些大头兵还真给镇住了。
这帮家伙心里也都暗自嘀咕,怨不得来的这个书生模样的人脾气这么大,弄了半天和自己的顶头上司素有交往。
那个领头的反应最快,立刻堆出笑脸说道:“原来是我们刘将军的旧交,这话怎么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但凡您说句话,咱们也闹不到这步田地不是?”
“啪!啪!”
这家伙还在啰啰嗦嗦,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火辣辣的,头晕目眩就要摔倒在地。
幸亏旁边有人及时扶住,这才没有摔倒,所有人都被李阳这股横劲儿给镇住了!
这要不是和刘三虎有交情,哪敢如此肆意妄为,这帮大头兵也是一身贱肉,越挨了打脸上就愈发地堆出笑来。
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有个腿快的,赶紧跑进去送信,剩下的人把道路让开,点头哈腰目送李阳和苗幼青走进大门。
看到人走远了,这帮家伙才松了一口气,那两个挨打的面面相觑,都觉得今天倒霉透顶。
“这人到底是谁呀?刘将军的亲戚朋友咱们可都见过,瞧着可有点面生。”
“啥面生啊,这人绝对是第一回来,也没听刘将军提起过此人,看着长得像个读书人,手还忒重,真是见了鬼了…”
几个大头兵在外面抱怨,那个报信的早就跑到了后院。
刚一进后院的月亮门,就看到刘三虎左拥右抱,怀中都是从附近县城请来的姑娘粉头。
这两个青楼女子还颇有些姿色,故意袒胸露怀,把白花花的胸脯露出大半个,被太阳一照直晃眼睛。
这个报信的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这时候该不该过去,马支却被刘三虎看了个正着。
“妈的,你小子找死啊?居然敢跑进来偷看,信不信老子劈了你!”
听到这话,这个大头兵赶忙跑了过来,说道:“刘将军,门外有人说是您的故交,正往里走呢。”
“哦?是谁?怎么不通报一声?”刘三虎心不在焉地问道。
“是一个白面书生,个子生得倒是高大,长相也是相貌堂堂,还跟了个美貌女子。”报信地说道。
“我们也不认识,所以在门口就拦了一下,结果有两个兄弟还被打了,这人手忒重,我看侯三牙都掉了!”
刘三虎不由得勃然大怒,当即把两个粉头往旁边一推,人已经站了起来。
“混账东西,连名字都不问清楚,就让人进了院子,我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什么白面书生,老子从来不和那些酸腐文人打交道,你说的这人不认识,赶紧把人都叫来!”
这个报信的可是吓了一大跳,弄了半天自己被蒙了,这白衣书生根本就不认识刘三虎,居然敢打人闯门!
这家伙赶紧向院外走去,想要把刘三虎的随从喊来,哪知道刚到院门口,正治上李阳和苗幼青。
“刘将军,就是他们两个!”
刘三虎往外一瞅,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