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阳的脸色变化,叶枫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仔细想了一下,也猛然明白了刚才那女人的用意!
“李阳,难不成那刘泰然…”
刚说了一句话,李阳立刻伸手制止,对王烈说道:“记住,今天的事情要烂在肚子里,任何人都不许说。”
“即便是牛二询问也要守口如瓶,此事关系重大,只怕会牵连太广!”
王烈心中明白,李阳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今天如此郑重其事,说明这事比天都大!
便赶紧答应,立刻退了出去。
李阳把门掩上,这才缓缓说道:“这个刘泰然前倨后恭,我以为是个胆小之人,没想到却送了这么一个大人情。”
叶枫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既然是刘泰然派来的,那女子行动必有深意,我猜是关于废长立幼的话题。”
“和我猜得一样,刘泰然居然敢泄露考题,看来是为报答我救命之恩啊。”李阳说道。
“刚才那个女子拉着小孩子转身就走,把那个大孩子留在座位上,言下之意是废长立幼乃是国乱之源。”
“明显考题是要按照这个原则去做,不然的话只怕会名落孙山,看来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啊。”
叶枫点头,说道:“圣上生性多疑,想以此表明自己并非窃居皇位,来安抚天下读书人吧。”
李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修文帝才能平庸,好大喜功,非要搞什么御驾亲征,这才成了匈奴的俘虏。”
“当今圣上虽然有些疑心病,但论起治理国家却是一个上上之选,我看废长立幼才是立国的根本!”
听到这话,就连叶枫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下意识地向窗外望了几眼。
“这话可别乱说,真要是让人听见可不得了!你还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一直把那个修文帝还当成宝呢!”
“咱们大周朝之所以国力衰弱,就是因为匈奴扣了人质,每年索要大量的金银才导致的结果。”
“太后如此善待修文帝,估摸着还想把大儿子迎回中原,然后重登皇位呢。”
李阳办上没有说话,心中一口郁结之气不上不下,简直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运关乎千千万万的百姓,又岂能因为太后一人的意思而左右?”
“明日我偏偏要振聋发聩,力呈废长立幼之必须,而且还要劝皇上不再向草原纳贡,恢复我巍巍天朝之尊仪!”
“尊严是靠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不是靠金银财宝买回来的!只有把匈奴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会乖乖把修文帝送回来!”
李阳胸中热血难平,慷慨激昂一通话,把叶枫说得是自惭形秽。
“好啊!果然是我叶枫都服气的人,你敢于说真话,不怕得罪太后和那些老臣,我真是佩服之至!”
“只不过你这么一搞,皇上多半会将你训斥一番,可捞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啊。”
李阳笑着说道:“这又何妨,圣上急于给我功名,很明显是要有大事让我一展抱负。”
“即便是这篇文章引起轩然大波,圣上也会安排翰林院的人帮我背书,说一些虽然狂妄,却勇气可嘉的话来。”
“说白了,明日我甭管如何答题,照样会金榜题名。可笑这刘泰然看不清这层,也是个糊涂人啊。”
“……”
梨花早就一溜小跑回到了学政衙门,觉得这颗心怦怦乱跳,好久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刚进来二道院,就看刘氏夫人早就等半天了,急招手让自己过去,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
等进了屋子之后,刘氏夫人先把门给关上,小声问道:“事情办妥了没有?没被什么人留意吧?”
“事情都办好了,全都是按照夫人您的吩咐。”梨花说道。
因为心里面忐忑不安,所以眼神飘忽不定,根本就不敢对眼神。
刘氏夫人一看就不对劲儿,立刻问道:“你是如何做的?赶紧和我说一遍,半点也不可遗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梨花也只能硬着头皮交代了实情。
“我…找了两个孩子,很顺利就见到了李大人,让人搬来椅子之后,就让那个年长点的孩子坐在椅子上,拉了年幼的就跑…”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刘氏夫人已经变了脸色!
“你…你再说一遍,是拉着年幼的走的?确定吗?”
“确定…”
刘氏夫人脸色苍白,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颗心慌成了一团。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让你拉着年长的走,却办了些什么事!”
“给我滚出去,今天的事情不可跟任何人提及,否则的话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梨花知道自己惹了祸,吓得赶忙跑了出去,躲在房中瑟瑟发抖。
而刘氏夫人在屋里面坐卧不安,心中暗暗懊悔派梨花这么个废物去办如此要紧的事情。
要是按照这种暗示,李阳明日答题必然把意思弄反,自己的夫君作为主考官,只能让其名落孙山。
左思右想之下,觉得这事儿夫君商量,不然非惹出大祸不可。
就在此时,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