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还没等明白过来,就觉得自己如同腾云驾雾,早就从马上一个倒栽葱摔在地上。 登时摔的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作响,还没等爬起来,牛二碗口大的拳头已经劈头盖脸猛砸而下! “砰砰砰!” !。 这牛二出身泼皮,只要一动手,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这顿老拳直往五官上招呼,把王鑫揍得哭爹叫妈! 其他的那些人一看不好,纷纷跳下马来,想要过来帮忙,却见从人群中挤出许多黑衣人,过来就是拳打脚踢! 赵汝辰下来查案,按照刑部的规矩,这些随从穿的都是便装,只是在身上藏有刑部的腰牌。 可是不管王鑫怎么喊,牛二充耳不闻,一直把人都给揍休克了,这才怒气冲冲地停了手。 “奶奶的,这他妈从哪儿来的这帮畜生,眼瞅着河滩上这么多人,居然骑着马愣冲,简直是可杀不可留!” 牛二一边骂着,一边帮着老百姓找孩子,还把那个被踩断脚的老汉给扶了起来,旁边的百姓都不由得交口称赞! “这牛县尉别看长得不像好人,可却是菩萨心肠啊,自从来了咱们县,真是干了不少好事。” “谁说不是,今天要不是他带人来,这帮狗东西还不定杀了多少人呢。” 正在说着话,却听到宋五哎呦了一声,声音中好像透着意外。 牛二转过头来,还没等着出言相问,就看到宋五手里面拿了块半个手掌大的木牌子,正在翻来覆去端详。 “老五,咋了这是?咱们把人揍了倒没什么,你可不能偷拿财物啊。”牛二一本正经的说道。 宋五乐了,笑着说道:“我说二哥,你当咱们还是在城西那阵呢?瞅瞅这牌子,这字儿我不认识啊。” 牛儿大咧咧地接了过来,训斥道:“秀才也给咱们上文化课,你从来都是偷睡,识字最少,这回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二人嘴里谈笑着,一起凑过来看这个牌子,可是四只眼睛大眼瞪小眼,这字儿愣是认不全。 其实这也难怪,要是普通的字体,牛二肯定都认识,只不过刑部腰牌用的是篆文,在市面上根本就不常见。 看到二人如此尴尬,王烈大步走了过来,一支枪的牌子夺了过去。 “二哥,你还有脸说老五呢?每次上课你不打呼噜?还是我瞅瞅吧,这上面…是篆文,写的是…刑部…” 虽然王烈只认出只言片语,可是牛二心里立刻明白,自己这回恐怕是又把上差给揍了。 要是别人早就吓破了胆,我这位牛二爷咧着大嘴哈哈一笑,根本就没当回事。 “估计是从京城来的,这帮家伙来了也没好事儿,多半是查咱们秀才爷的,揍了也是活该!” “在场成千上万的百姓给咱们作证,怕他个鸟!把这帮家伙都给我捆了,用小船送到驳船上做苦力!” 牛二一向是敢想敢干,当即也不废话,把这些人绳捆锁绑,在老百姓的欢呼中压上了小船。 这几艘小舟滑向了江心,将这几个人带上了满载沙石的大船。 此时王鑫也已经醒了,只觉得面目俱痛,这张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左眼睁不开,右眼勉强睁开了一道缝,估计这脸的和猪头也差不了多少。 “大胆!我乃是刑部侍郎赵汝成的随员,你们竟敢殴打上差,不想要脑袋了吗?!” 这番话和别人说还管用,可是牛二身边这帮人出身泼皮无赖,都是吃生肉的主儿,二品大员说宰也给宰了。 所谓的殴打上差又不是一回两回,根本就不当做一回事儿。 牛二听到这话,气得双眼圆睁! “我管你是从哪儿来的,更不管你是谁的随从!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你们纵马横行,殴打撞伤百姓,那也是铁证如山!” “我牛二管的就是地面上的司法治安,甭说你们几个杂碎,就是赵汝辰他殴打百姓,我也让他尝尝这砂锅大的拳头!” 说完,垫步上前,对准了王鑫就是一个冲天炮! “嘭!” 就这一拳,当时就把王鑫的鼻梁骨给打断,鼻血长流,人两眼一翻,当即就栽倒在砂石堆里。 就这一下,其他的随员都吓得一哆嗦,这才明白,天穹县这帮衙役居然凶悍至此! “一人给把铁锹,到时候让你们干活,谁他妈敢给我偷懒,别怪你家牛爷爷鞭子伺候!” 牛二大呼小叫,让这帮被抓来的随员各司其职,自己拿了根牛皮鞭子来回巡视。 而船上原来的那些船工倒是落得清闲,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起热闹来。 只见从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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