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给你毛巾,你这头发太长了,后面还有沫没洗干净,脖子那里。” 接过毛巾,陆泽把脑袋重新插进盆里搓揉了一会,拿起毛巾使劲把头发上的水分给擦干净。 昨晚睡的很安稳,没有人过来捣乱,就算陆泽拒绝了大强借钱的事,他也没有当天晚上过来砸陆泽家玻璃。 当然,往后的日子就说不准了,毕竟大强心眼那么小,再加上那种盲流子的性格,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陆泽也不害怕他来砸,要是敢动一下这个家里的人和物,陆泽不介意给他送监狱里呆个十几年,或者让他一辈子都出不来,这事陆泽做的出来。 早饭照比昨晚就差了许多,就是剩菜热一热,赶紧打扫干净,就着剩菜啃了三个馒头,陆泽打了个饱嗝,起身回屋子翻找着抽屉。 掏出了一个笔记本,翻了翻,是村里所有人的电话簿,拿起家里的座机,陆泽翻看着电话簿,连续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号码。 “喂?郭爷,我,大泽,那个什么,你现在忙吗?在村委呢?那正好,我现在过去行吗?跟你商量点事,好,行行行。” “三婶儿?我大泽,中午你和三叔来我家吃饭,对,跟我爸喝点,这不快过年了嘛,行,定好了啊,你们可别开伙了。” 和一众亲戚通完电话之后,陆泽穿上棉袄,准备去村委一趟,他一直把修路这事挂在心上,但自己傻了吧唧的掏钱直接动工,一是糟心,二是麻烦。 这事儿还得经过村委的同意,其实并不难办,但就怕有人贪,他得找一个人品好的,还有威望的人,把钱交给他保管。 “妈我出去一趟,中午三叔他们都过来,你先收拾一下。” 拎着一些礼品出了门,村里的老熟人们依旧热情的跟陆泽打着招呼,陆泽也没有架子,见到长辈依旧先行问好。 陆泽家在东街,村委离的不远,五分钟的脚程就到了地方,敲了敲门卫的玻璃,打更老头老叶抬头见到陆泽就笑了。 老叶做了十几年的更夫,对于陆泽这个孩子相当的熟悉,之前陆泽上初中时,李玉梅想过让陆泽做体育生,去练打篮球。 而村里唯一有篮球场的地方,就在村委院里,那时候的陆泽每天都会拉着跟小黑孩儿似的陆楠来院里玩篮球,玩累了也经常朝老叶讨口水喝。 “叶爷,我找一下郭爷,这个给你,过年了,也不知道给你买点什么好,拿着。” 两人撕扯了一番,最后老叶还是收下了,他自然知道陆泽现在出息了,见到他还记得给自己买点礼品,不说钱多钱少,至少说明陆泽念旧情。 路过院里的篮球场,陆泽已经好几年没来过这里了,曾经很高的篮球架现在看起来其实也不高。 突然来了精神,陆泽助跑后起跳,一把抓住篮筐,然后,把篮筐给掰了下来...... 抬头看了看这个用几块木板拼接成的篮板,还有手中锈迹斑斑的篮筐,抬手扔进外面杂草里,拍拍手,若无其事的进了屋里。 快过年了,村干部们也不怎么到这里来了,陆泽敲了敲村长室,听到郭爷的允许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作为村里主姓,郭家的老太爷已经做了二十多年村长了,主要还是因为这个村子穷成这样,当个村官也捞不到什么油水,自然没什么人竞争。 郭爷这个村长做的确实讲良心,起码想了几个法子让村里人的收入都提了一些,也算是为村子操碎了心。 “郭爷,年二十七了,给你送点年货,现在身体怎么样?” “好,啥事都没有,大泽快坐,这边热乎。” 村长室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气派,只有一个土炕,一个茶几,四五个凳子,还有一台大屁股的电视机。 陆泽把保养品放在茶几上,坐在一边跟郭爷问好,郭爷头发虽然全白了,但精神状态很好,轻轻拍了拍陆泽的后背。 “抽我这个,来。” 陆泽现在抽烟也上了档次,给了郭爷递一颗点上,就直接点出主题了,反正是做好事,用不着藏着掖着的。 “我是这么个事儿,这两年吧,挣了点钱,大钱算不上,但也算攒了点,这不村头的道不好走嘛,我就想着我出钱,给修趟道。” “这是好事儿啊!” 郭爷早就想修这趟道了,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就没错过,作为很有先见之明的老人,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张罗着各家拿点钱,把路给修了。 可是冷水是一盆一盆的浇在脑袋上,各家都不想出钱,有一户不出,那其他出的就不满意了,闹了好几个月,这事就被村民硬折腾慌了。 说什么才两里地的路程,忍一忍就过去了,不碍事,屁,就是舍不得一年到头挣的那几个大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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