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少年宫,武藏剑道培训中心内。 今天没了往日稚嫩的低喝声,只有一滩死水般的沉寂静谧。 宽阔的场地内,没有观众,没有喝彩,只有五道身影。 两人手持竹剑,在场地的中央面对面站立着,他们的视线注视着彼此,未曾有过丝毫的偏移,双手握剑的姿势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场地左侧正是没有穿戴护具的江守云,右侧那人面容则被护具遮的严严实实。 但从那厚衣也无法遮掩的身材曲线,也能够轻易看出面对之人的性别了。 “呼~” 场地边上,中年教练饮了一口茶水,旋即轻轻地放在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响声。 就像电影中剑士的对决。 往往等到一阵风拂过,一片樱花也随之落下,便是一缕血花绽放时。 在一瞬之间,江守云手握竹剑,身形微微一沉,原本凝实的气息如潮水般涌向她。 那把竹剑,仿佛不再是练习用剑,而是一柄浸染鲜血的刀,呼吸之间甚至能够嗅到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右侧的女孩整个人兀然紧绷起来,瞳孔微微放大,但依然强忍住了向后退却的恐惧。 蓝绿色的瞳孔睁大,死死盯着他的动作。 但饶是如此,在刹那间,她还是感觉眼前一花。 面前那道身影仿佛变成了朦胧的虚影,变成了一阵裹挟枯叶吹向湖面的寒风。 锐利、刺痛、迅疾…… 那把竹剑被窗外照入的阳光染上薄薄的金色光晕,因为挥剑的速度太快而仅能看到一阵金色的残影。 但女孩却感到身体一阵刺痛。 这道斩击,是从左上肩部到右下腿部的逆袈裟斩! 几乎是出于本能,女孩抬起竹剑,瞬间便横拦身前。 但竹剑发出胆颤的尖啸声,这一剑却是正中她的面门。 啪! 仿佛真的被劈开头颅一般,那种无比真实的死亡感让女孩的呼吸一滞,整个人都不禁僵在了原地。 “唉,真是一個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家伙。” 中年教练摇着头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这是为她好。”站在一旁的少年语气清冷,“如果以后真的遇到危险,现在的留情就会害了她。” 面对他认真严肃的解释,教练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感觉太闷了。 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性子比以前还要冷了。 “呼!” 女孩把面部护具摘了下来,阳光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几缕发丝黏在樱红的唇边。 不过,可能因为太急的缘故,乱糟糟的头发翘着毛儿。 她伸出手想要将其按下去,但那两撮呆毛却十分倔强。 直到一只手掌轻轻按在她的头顶。 “进步很大。” 江守云顺了顺她的头发,轻笑道:“虽然第二刀没有反应过来,但已经能凭借直觉反应第一刀了,短短一周就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吗?” 可能是因为有些闷热,苏晓樯的脸颊微微红润。 她揉了揉刚刚被劈中的额头,嘟囔道:“感觉和守云师兄的差距还是好大啊。” 话虽如此,但她感觉自己没哭出来,就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 本以为确定关系以后,就会像那些情侣一样,每天腻歪地缠缠绵绵。 结果,现实却如此残酷。 在一个中年教练略带怜悯的目光注视下,守云师兄给她套上了乌龟壳一样的护具。 这一周内,只要有时间,她就被守云师兄拉到这里,用又大又粗的竹剑调教和暴打。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娇弱的女孩。 念及此,苏晓樯挺了挺胸膛,突然有些小骄傲和成就感。 “这才练了一周,就想和我比了?” 江守云手掌竖起,敲了一下她的头,没好气道:“你想的还挺美,什么时候和子航打个平手再说吧。” “为什么不说路明非,我已经打得过他了。” 苏晓樯抱着小脑瓜瘪了瘪嘴巴,看向场外抱着竹剑打鼾的男孩,又瞪了一眼他身旁的面瘫少年。 “好了好了,已经很不错了,先休息一下吧。” 见状,江守云失笑地摇了摇头,然后帮她脱下了身上厚重的护具。 一身白色的道服都被汗水所打湿,展露了少女含苞待放的姣好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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