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江守云整理好自己的论文手稿,用牛皮纸将它们细细地封存好,而后夹在腋下走向校长办公室。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老人叫他过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份论文吧。 他现在还是领着教授薪资的正式讲师,再下一步还需要申请评正式教授职位。 在卡塞尔学院想评上教授职称,需要五年以上的正式教员经验,以及一份被混血种界认可的论文。 正式教授之后才是终身教授的考评,不仅需要一定研究成果和教学成果,还需要成功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学生。 不过这就不是江守云目前需要考虑的事情了,古德里安都在为终身教授的职称焦头烂额呢。 最近没事就跑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哭着让校长给他分配一个好苗子。 江守云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和楚子航早就已经名草有主,古德里安教授一定会带着自己珍藏的茶叶来毛遂自荐。 这段时间,以前喝惯了冰红茶的他,又多了个饮茶的爱好和习惯。 不知不觉间,江守云中途还路过了学生食堂,这段时间在教职工食堂吃习惯了,突然有些怀念起学生食堂特供的猪肘子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废材芬格尔,在宿舍不是啃猪肘就吃炸鸡。 与此同时,宿舍内,墙上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索尼的“全明星大乱斗”。 两个人物“萨姆斯”对战“卡比”,在地图上各种奔跑、跳跃、必杀技。 但“卡比”却肉眼可见地处于下风,抱着脑袋被“萨姆斯”撵得像条狗。 芬格尔咬着牙猛按PS3的手柄,带着些黑眼圈的眼睛目不转睛。 “啊……阿嚏!” 就在这时,他突然打了个喷嚏,警觉地抬头看向四周,还是熟悉的房间,飘荡着熟悉的炸鸡味,耳机里也是被“aover”的熟悉声音。 可为什么他忽然涌起了一股恶寒呢? 这种感觉跟自己上个月听到要跟着一起去格陵兰岛那次一样令人背后生寒。 总不会是有人在偷偷骂他吧? “骂我的人可太多了,但想让我打喷嚏,起码也要骂得字字珠玑才行!” 芬格尔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又顺手拿起炸鸡啃了一口。 嚼着嚼着,他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不忿的表情也变得僵硬。 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眼泪和鼻涕哗哗地往下流。 如果这泪水是因为输了而悲伤,他的悲伤一定像大海一样广阔。 但很可惜并不是,而是因为炸鸡上红到发黑的酱汁! ——辣劲儿十足的朝天椒酱! 猛男落泪的芬格尔突然回想起了某个S级意味深长的话:没有人能白嫖我,没有人。 “靠北啦!不就刷了几次卡吗?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念及此,芬格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狠狠撕咬鸡腿,眼泪还在哗啦啦地往下流,感觉自己的悲伤逆流成河。 而罪魁祸首此时已经停在了英灵殿不远处的二层建筑前。 “不管来过多次,都忍不住感慨校长的骚包啊。”江守云望着簇拥在建筑周围的树丛,还有那满是爬山虎的墙壁,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了一句。 这个地方不像校长办公室,反而像是一个破落的车库。 咚,咚。 江守云左手夹着文件袋,右手提着装猪肘的袋子,轻车熟路地扣响了铜铃。 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内传来昂热一如既往的温和声音:“进来吧。” 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顶上天窗的落叶缝里,一道温和的阳光斜斜地照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了江守云的面容上。 他跨过了门槛站到了屋子里,抬头看向那包裹着整个空间的书架,在数米高的长梯上西装革履的昂热正伸手取出一本书籍。 红松鼠在他的肩膀上跃过,攀爬跳动在书架之间,整个屋子都充满了一股宁静的气息。 “校长。”江守云看着高处的昂热微微颔首。 “江守云老师,哦,抱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称呼你为卡塞尔学院史上最年轻的江守云教授了。” 昂热笑呵呵的声音传来,江守云却低头看向前面。 原本梯子上的老人已经不见踪影,书籍不知何时被插回原来的地方,而他也坐在了面前的那个椅子上。 “你比我预计的来到要晚一些。” 昂热右手捏着茶壶,给江守云倒上了茶。 安静的办公室内只能听见流水撞击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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