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庆将圣旨放到她手里,她站起来掂了掂,又摸了摸,心中感慨这圣旨的材质真不错。 又因为刚刚有点账没算清,心里还不踏实,她忙朝着张庆问道:“张总管,可否留步与我说说。” 张庆本就没打算走,他还要坐镇苍澜院替万岁爷看着人呢,闻言以为莲主子是想说晋升的事,或许会跟他表达一番对万岁爷的感念。 他笑容可掬地道:“莲主子请讲。” 莲花一边思索一边问道:“张总管,美人每个月的宫份月银是多少呀?” “哈?”张庆有点听懵了,想要掏掏耳朵再听一次,又赶忙反应过来道:“回莲主子,是六十两。”其他的衣裳布匹等宫份他也记不太清了。 可问这干啥?不是该谦虚地推辞几句,表达自己的惶恐,再拜谢万岁爷的大恩吗? “哦~”莲花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怕自己没记清楚,这么说来她算的应该是对的。 她忍不住双手将圣旨递给小吉子,吓得小吉子慌忙接住,他的天呐,这可是圣旨啊,他还是第一回捧。 星辰殿有专门的传旨老太监,从前他在星辰殿时候没有接过这样的差事,自然没有机会碰过圣旨,此时从主子手里接过,他忍不住有些腿软。 莲花手一空,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每月六十两,那一年就七百二十两,小青和小吉子每人每月银子可以提一提,先提到四两,小林子新来的,又什么都不会,顶多给个二两,这每月还剩下五十两,一年下来就是六百两! 养三百个便宜的小林子妥妥没问题。 算好了数,她忍不住想要叉腰狂笑! 天呐,这比昨夜万岁爷应承她的都要多呢,她从此从贫困户,一跃要成为富婆了! 那可是六百两啊!若是当初她有六百两,万岁爷都养得起,哪还用去御花园打秋风呀! 哎呀,发财了发财了! 她兴奋地搓搓手,整个人喜不自胜,要不是小青怕她太激动摔倒扶着她胳膊,她都忍不住蹦上两蹦表达她激动喜悦的心情。 张庆真恨自己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光! 这莲主子反应过来后,跟他的想象完全不同,没有惶恐不安,没有感恩戴德,而是当场在他面前算起数来,越算越高兴,瞧瞧现在,眼睛都笑没了,见牙不见眼。 张庆哭笑不得,这、这怎么办啊,要是万岁爷问起,他是说还是不说啊? 他双手交握在身前,此时不知该跟着笑,还是要难看一点提醒人别忘形了,亦或者是不是要假装没听到? 心想这莲主子可不是常人啊,也就万岁爷能消受。 想到这里,他心中呸呸两声,罪过罪过,怎么埋汰起爷来了,想想也不行。 还是小吉子稳重一些,他刚刚捧着圣旨惶恐不安,见主子嘴里在算账,要给他和小青月银提到四两,心中又高兴又欣慰又感动,果然没跟错主子,主子晋了位份,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们,要给他们发银子。 后来见张总管也听到主子的念叨了,脸色五彩纷呈,心想坏了,让张总管听到了,岂不是万岁爷也要知道了,那万岁爷会如何想? 忙大声咳了咳,又走到主子侧面背对着张总管挤眉弄眼,嘴一直向身后努去,提醒主子还有很多人在呢。 莲花反应过来定睛一看,张总管带着那帮小太监个个眼睛盯着在她身上了,神色惊疑不定。 哎呀,得意忘形,大意了! 她忙收敛神色,清了清嗓子,学着一般的套路,正色道:“有劳张总管了,刚刚接到万岁爷的圣旨,受宠若惊,不胜惶恐,我何德何能,让万岁爷看重于此,心中不安,使得言行有些无状,张总管莫怪。”现在这么说,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张庆心中无语,嘴上却不显露,扯出一个笑说道:“不敢不敢。莲主子伺候万岁爷有功,如今被万岁爷晋为美人全凭自己的功劳,名正言顺,该当的。咱家恭喜莲美人了。” 莲花又忍不住了,嘴角直往上翘,连连摆手,嘴里谦虚地说道:“哎呀,伺候万岁爷乃我本份之事,算不得什么功劳。还请张总管回去告诉万岁爷,臣妾对爷的天恩感念在心,今后定当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还请张总管转达,先多谢张总管了。” 张庆张了张嘴,想纠正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是这么用的,可看莲主子似乎没有意识到,算了,还是别打脸,万岁爷知道了会心疼的。 不待他反应过来,莲花又问道:“张总管可要喝杯茶再走?”是这么接待的吧? 是不是还要赏喜银呀?这么想着莲花挨近小吉子,就想要问。 “啊?”张庆一听苍澜院的茶,心里就咯噔就尿急,连连摆手,边摆手边后退:“不了不了,莲主子客气了,奴才还有事还有事。”说着忙带人匆匆而去。 都没等莲花跟小吉子询问好赏喜银的事,人就跑远了。 等出了苍澜院的门,随行的小太监低声问道:“张总管,还用守苍澜院么?”之前不是说要守着吗? 张庆一拍脑袋,唉哟,忘了,听到莲主子提起茶来,尿急得慌,都忘了这回事了。 怎么办? 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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