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贵妃要得意之时,一个苍老充满威仪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薛贵妃真是好大的威风!“ 这声音! 贵妃大惊,转过头去看,便见一个胖丫头扶着齐嬷嬷向她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星辰殿的太监。 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远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周常在看到这里,缓缓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此次两殿争权真是一波三折,现下总算有定论了。 热闹看够了,她将笑容隐去,带着流萤离去。 这次华英殿动静这么大,不久后必定传遍整个后宫,她消息还算灵通,热闹看的还算早,贵妃来前她就来了,得以看到整个过程。 结局还算满意,往后贵妃必定走下坡路,以前一殿独大的局面将不复存在。 只要想到这点,她便畅快得很。 走到揽月殿附近之时,她看到了“病西施”方嫔,看这模样像是要去御花园散步一般。 “参见方嫔娘娘,娘娘吉祥。”周常在墩身行礼。 方嫔转头去看,就见周常在带着人对她行礼。 她走近几步,柔声细气地道:“周妹妹,不必多礼,快起。” 周常在给她的观感一向不错。 “多谢方姐姐。”周常在笑意盈盈的起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嘴里夸道:“今日看方姐姐气色不错,身子可有好些?” “多谢周妹妹关心。”得人关怀,方嫔有些高兴,礼尚往来的夸赞:“周妹妹这肌肤可真好,连身边的宫女肌肤都如此好,真让姐姐羡慕。” 随即她眼含轻愁:“唉,姐姐就没这么好的命,常日里病着,蔫蔫的,哪能养得出这么好的肌肤,今日心口还闷得慌呢。” 周常在顺着方嫔的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流萤,看得流萤一个心虚,低下头去。 她略感有异,却不动声色转回头,脸上浮现真诚的关切之色:“方姐姐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若是不舒坦,还是请御医看一看吧。” 方嫔惆怅地叹了口气道:“姐姐这身子骨天生便不好,时不时心窝子疼,也不是一日两日,都老样子了,妹妹莫要担心。” 想到了什么,她眉头轻轻拧起:“自从王御医不在后,这太医署的御医一个比一个不行,都不会看病了,尤其是那个,那个……” 她身边的宫女很自然地接口道:“姓黄那御医。” “对,真是庸医一个,真不知怎么进的太医署。”方嫔每次想到黄祖德,便满脸不高兴。 每每想到上回被那姓黄的羞辱了一番,事后又被人当做笑料,她自己便能被气哭了去。 眼泪说来就来,她手上拿着帕子,又忍不住想拭泪了。 周常在心中暗道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难怪宫中没人敢跟方嫔交好,就这矫情的劲儿,连她都受不得方嫔,更何况是别人。 方嫔此人怎么说呢,模样长得很是清丽,人不坏,有些自己的小心思,跟旁人相比心机却重不到哪去。 能安安稳稳混到如今,混到嫔位,又不被她人所妒忌,全凭入宫早的运气和那让人难以忍受的矫揉造作,算是宫中比较神奇的存在。 她听闻以前也有人想和方嫔交好,方嫔为人也很热情,有事没事便去找那人,吃饱了撑着去找人,没吃饱也去找。 方嫔见着人了就开始无病呻吟,无论聊什么话题,最后总是扯回自己身上,哭诉自己这不舒坦那不舒坦,哭诉着哭诉着就真的开始哭,每每一哭就是半日。 惹得那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不敢开罪,方嫔毕竟品级比较高,只能细细安慰,这一安慰可不得了了,反而让方嫔上瘾了,就差天天在那人屋里待着了。 后来那人等方嫔来,便面无表情坐着,心中烦不胜烦,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坐到等方嫔哭够了,哀哀切切告辞,说明日再来为止。 后来的后来,那人开始装病推脱不见方嫔,方嫔总算不来了,此后那人见着方嫔便躲,慢慢的方嫔知晓意思,便也不再去了,这才解脱。 周常在看着方嫔要开始哭的架势,心想得赶紧阻止,否则还不知哭到何年何月去,黏上她可不好了。 她赶忙岔开话题道:“方姐姐这是要去哪,既然身子不适,何不在殿中歇息?” 方嫔一顿,拿着帕子的手停了停,语气充满哀伤地说:“秋悲多寂寥,姐姐在殿中待久了了,闷得慌,心烦意乱又无处可话的凄凉,便想去御花园走走。唉,是姐姐身子不争气,否则也和周妹妹多多走动走动了。” 说着眼睛柔柔弱弱地看向周常在,就期望周常在说点什么了。 周常在都不知怎么去接了,她不过就那么一问罢了,并没有邀请方嫔的意思,方嫔想去御花园就去啊,不会想改去她殿里吧? 想到了什么,她心中一动,没有顺着话茬,而是另辟蹊径直接道:“说到此,妹妹也想起了一人,同方姐姐一般很少出来走动,几乎不与宫中的姐妹有来往。” 方嫔一愣,她与宫中姐妹少走动,是因为她身子不好,常常不是心窝疼,便是肝儿疼,莫非还有人比她更柔弱的? 周常在看出了她的疑惑,趁热打铁道:“是莲美人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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