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万岁爷想说什么?”莲花继续歪着头问,模样娇俏可爱。 皇帝再也忍不住,伸手托着她的下巴,轻轻将她吻住,极尽克制自己的感情,直到再也克制不住…… 从苍澜院出来,方嫔嘴角噙着满足的笑,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莲妹妹当引为知己才是。 金喜浑浑噩噩的跟着走,她有些想不通,莲主子都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怎么一点事都没有,最后万岁爷好像没有计较的意思,对自家毫无过错的主子反而十分冷淡,甚至带了一丝不满。 她跟在方嫔后头走着走着,忽然想起来,一拍脑袋,问道:“主子,咱们此行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她们来的路上,不是还细细商量了些话语,让莲主子分点宠给主子吗? 当时两人从御花园一路走来,低声拟了拟该说什么,不得罪莲主子的同时又让莲主子肯分口汤给主子喝。 当时想的是主子先表达自己身子骨弱不中用,将莲主子戒心放低,再说主子一直想与莲主子交好,再隐晦的说莲主子有孕了,恐不能伺候圣驾,主子愿意分担一二,让莲主子安心养胎。 只是主子堪堪表达了自己身子骨弱,后头的话题便一拐八万里,拐到了骂御医去了,再后头那话题更歪,都歪到教莲主子诗词上去了,想好的关键话语是一句未说啊。 方嫔笑容一顿,也想起来了,她随即毫不在意的一笑,摆摆手:“那不重要了。” 高山流水遇知音,她和莲妹妹就是高山对流水,多么的美妙,旁的事都没有这个重要。 人的一生,遇到的人不少,知音却最是难遇,而人生不就图一个懂自己的人? 如今她已找到,伺候万岁爷也就不再重要了,此事还没有和莲妹妹一起念诗谈天说地的十分之一重要。 以前宫里寂寞凄苦,她找不到一个陪她伴她的人,金喜他们不算,他们不懂她,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而宫里的其他姐妹又爱敷衍她,让她也索然无趣。 日子闲得发慌,她的儿女情长心态发作,便若有那么一个人陪着伴着自己就好了,男有情女有意,两人双双吟诗作对,岂不神仙眷侣一般? 这么一幻想,便幻想到万岁爷身上去了,身为宫妃,也只能幻想到万岁爷身上。 万岁爷别的不说,生得却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若是稍稍对她温和一些就更好了。 她便想着伺候万岁爷,让万岁爷多看看她的好,从中找些郎情妾意,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啊。 不过现下她是知道了,万岁爷永远不会如她想的那般待她的,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 何况她心里真真正正明白了,万岁爷不会对自己有情的,见到他看莲妹妹的眼神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有情。 说实在的,她一点都不嫉妒,正好她心底对万岁爷是发怵,往常离得远还没那么明显,今日离得近才体会得彻底。 万岁爷不适合自己,不幸的她是宫妃,此生只能这般了,这个想法得闷在心中,直到死也不能告知与众。 幸运的是,她好似找到了一条新的路可以走…… 方嫔嘴角含笑,带着金喜远去。 夏柳提着东西,从一棵树后出现,确定方嫔两人没瞧见她后,她立即脚步匆忙的朝着苍澜院赶去。 还得再快些,得赶在齐嬷嬷回之前回去。 今日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了,只是没有法子,有些状况。 到了苍澜院大门,看大门空无一人,她总算松了口气,稍稍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脚步比往常快了几分,神色如常的朝内走去。 刚走近大门几步,两个人影忽然跳出,一左一右挡在她面前,吓得她心漏了一拍,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口袋摔敞开去,有东西掉了出来。 “哟,夏柳姐姐刚回?” 夏柳定睛一看,说话这人不是冯吉是谁?旁边那人不是死脑筋小林子是谁? 她拍着胸脯平复心跳,拧着眉头瞪着眼睛,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要吓死人不成?” 小吉子笑眯眯地作揖:“不过与姐姐开个玩笑,吓着姐姐了,实在对不住。” 小林子点头:“小吉哥说得对。” 方才远远见这宫女回来,小吉哥将他拉到门后躲着,偷偷观察这宫女。 等这宫女靠近时候,小吉哥和他低声嘱咐,说等人进门了,就一起去吓一吓这宫女,看是不是什么心虚,那两个字是小吉哥低声嘀咕的,他听不清。 夏柳脸色依旧难看,虽是和她致歉了,可她却没看到诚意,并没有缓解她对这两人的讨厌。 她现下反而很想一巴掌甩过去,狠狠打掉冯吉脸上刺眼的笑容。 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往后莫要与我开这般玩笑,我消受不起。” 说着要蹲下去捡掉地上的东西。 小吉子抢先一步拦住:“是我们失礼在先,怎能让姐姐亲自捡呢,让我来。” “你!”夏柳直接被挡住,有些恼怒。 “呆子,你快拦住这位姐姐。”小吉子指挥小林子,又殷切地对夏柳道:“姐姐,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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