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句就听到皇帝深情地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回味:“怪只怪朕定力不够,你方才的舞姿太美,朕已刻入了心底,一见到诗,仿佛你就在眼前为朕翩翩起舞,朕光想看你了,怎还顾得上用膳?” 张庆心里大呼,万岁爷英明啊,这一番话哪个女儿家受得了啊,连他一个太监听着都感动不已。 哎哟,他现下杵着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这么想着,他悄悄躬身倒退挪步出去,丝毫不引人注意。 莲花则完全懵了,还能这样啊? 想到了什么,她顿时陷入了忧愁之中,忧愁地道:“那怎么办,您身边的读书人那么多,若您看不得诗,那岂不是误了您的正事?早知晓我就不那么做了,不知往后不跳了管不管事呢?”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皇帝,她没料到闯这么大的祸啊…… 皇帝顿时被口水呛住,咳嗽了起来。 “啊,爷您怎么了?”莲花忙关切地帮皇帝拍后背。 看,万岁爷反应这般大,都是她跳舞惹的祸:“是我不好,往后不跳了,您别激动呢,拍拍顺顺气……” 惹得皇帝咳更大声了,什么叫弄巧成拙,这便是了! 他原本估算,听完他的话后,他的小妃嫔应当满心感动,他便搂着她接着说些什么,顺其自然的打消她别的念头。 只是他的小妃嫔反应与他预料完全不同,是他预料不到的走向,第一念头想到的竟是以为自己闯祸了,会误他的正事。 他往后还想多哄着她为他舞几次,此乃两人情趣,怎能不跳! 如今该打消的没打消,不该打消打消了,皇帝顿时哭笑不得,暗自长叹一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有苦难言。 看着莲花关切的眼神,他心中升起愧疚,堂堂一国之君,竟用这种路数坑骗他的小妃嫔,真是越来越有昏君潜质了。 罢罢罢,还是实话实说吧。 等咳嗽平复一些,他将人拉住坐好,诚恳地道:“囡囡,朕喜欢看你跳舞,很喜欢。” 莲花正陷入忧愁之中,闻言露出个羞涩的笑来,随即又垮下脸,虽然如此,可万岁爷的问题没有解决呀。 皇帝见她反应就猜到她在想什么,接着道:“朕看旁人写的诗一切如常,没什么问题,不必担心。” 见她放下心来,整个人放松了些,皇帝心里很暖,他的囡囡无论何时都想着他,这如何能让他不高兴。 他笑了笑,俯身过去和她额头贴着额头:“朕也喜欢你为朕念的诗,只是朕舍不得为难你,这本是你我意趣之事,莫要成为负担,无论你写什么与朕,朕都高兴开怀,朕在意的是你,而非这些诗词,你可明白?” 莲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懂了万岁爷在说什么了,万岁爷在说他喜欢她的舞,也喜欢她的诗:“那我没有给爷造成困扰么?” 皇帝温柔一笑:“当然没有,只是若惹你烦忧,朕会心疼,这诗不写也罢,这膳不用也罢。” 莲花脸上的笑容开始绽放,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万岁爷是心疼她呢,不是觉得她跳舞有问题。 她忍不住埋头到皇帝颈窝闷闷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抬头贼兮兮地问道:“那爷不用膳不饿么?” 皇帝嘴角含笑,抬手捏捏她的婴儿肥:“顽皮。朕的囡囡是最好的,唱歌跳舞做膳样样都会,不差写诗这一样,往后不必写诗了,也不必和方嫔学诗,回些简单的话语便好,只要是你写的,朕看了便高兴。” 莲花翘着嘴角,嘴都咧到耳根子去了,万岁爷的话让她真是高兴呢。 她边笑边矜持地道:“哎呀,爷,也没有会很多啦,也就比旁人多会那么一些些,针线这样的还不大会呢,等我将送您的衣裳做……” 话说了半截,莲花忽然反应过来漏嘴了,心里一咯噔,一把捂住嘴巴,紧张地盯着皇帝。 皇帝正扬着嘴角看她,听到后面半句,心里也一个咯噔,停下微笑,他的小妃嫔又一次漏嘴了,都记不清第几次了。 他的小妃嫔待他,实在是不设防,或说设防得不明显。 这几日他的小妃嫔总露馅,更有甚者,前日夜里睡下后,他迷迷糊糊间,觉察他的小妃嫔离开了怀抱,似翻到了他的另一侧,不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困顿地往前寻摸过去,没摸到人,心中一惊醒了过来,翻过身去,恰巧撞见他的小妃嫔拿着她做的里衣想和他身形比对。 他的小妃嫔极为错愕,似想不到他会醒来。 当时的他装作看不清她手里拿的什么,十分冷静自然地问:“可是要起夜,穿这么薄可不行。” 听了他的话,他的小妃嫔才松了口气,将做了一半的里衣藏到背后,含含糊糊应是,便装模作样去出恭了一回。 那次成功圆了过去。 可如今这次怎么是好? 皇帝和莲花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瞅着对方,都在等着对方的反应。 莲花心中大叫糟糕,该怎么办才好,说漏嘴了呢,万岁爷不会觉察到什么? 皇帝脑中则飞快思索起来,最后打定主意,选择直接忽略送衣裳那句话,眉头一皱责备地道:“谁说囡囡不会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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