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语气,流萤心头发冷,慌慌张张膝行过去:“不是不是,奴婢只是以为犯错了,奴婢这就过来。” 等膝行到周常在面前,她低头不敢直视,心里害怕起来,有时候她觉得主子很可怕,这时候就是了,她不敢违背。 周常在轻笑一声,伸出右手捏住流萤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左右端详起来:“不错,这肌肤吹弹可破。”稀疏平常的语气。 紧接着话锋一转,带出一丝凌厉:“你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在短短时日内便有如此肌肤,和我说说。” 流萤想要摇头,奈何下巴被周常在紧紧捏住,动弹不得。 她眼神漂浮,担心自己做的事被发现了,心中却仍旧怀有一丝侥幸:“主子,奴婢也没用什么,许是主子宽待,近日吃得好睡得好,往日生的小疙瘩便自己好了,奴婢……” “呵!”周常在笑了一声,打断她的话语,俯身过去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让她避无可避,嘴边浮起森森笑意:“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敢欺瞒于我了?” 周常在这模样实在太阴冷,太吓人了,像那地狱里爬上的厉鬼索命一般。 流萤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心中再也不敢报以侥幸,嘴唇哆嗦地道:“主子,奴…奴婢是用了些香膏……” “让你丢的那盒?”周常在嘴角笑意收起,眼神异常冰冷。 流萤垂着眼,紧张得快要哭出来:“是…是……” 周常在神色灰暗不明起来,思索片刻,她松开右手,神色恢复如常,放开流萤:“不过一盒香膏罢了,本就是要丢的,用了便用了,那盒子在哪?” 流萤顿时瘫软在地,浑身冷汗淋漓,声含颤抖:“丢了,丢井里去了。” “丢了?” 流萤如实招来:“是,是的,奴婢没有不听您的话,只是觉得这香膏可惜,一时起了贪念,便将香膏挖了出来,将盒子丢到了御花园里偏僻的井下,还请主子治罪。” 说着人重新跪好,身子瑟瑟发抖,颤抖着等待发落。 她很害怕,今日的主子异常可怕,联想到以前的那个宫女,她身子都抖起来,早知道不贪慕便宜了,她后悔了。 周常在脸色似重新温和下来,声音带了些许温度,轻轻叹了口气:“你跟了我多年,是我最信任之人,这等小事何至于治罪。” 主子不治她的罪吗?流萤猛然抬头,燃起了一丝希望。 看到周常在此时温和神色,方才的仿佛是幻觉一般,流萤有些怔然,怀疑自己方才看错了什么。 “莫要怪我对你如此严厉。”周常在黯然伤神起来,接着道:“此香膏是孙妹妹留下的心爱之物,可叹我和她最是要好,今后恐不能想见了,每每想到此我便夜不能寐,见着这盒香膏我便睹物伤情,心伤不已。” 听着这些话语,流萤缓过神来,没那么怕了,她赶忙劝慰:“主子,兴许孙才人病好了就回了呢……” 周常在摇摇头,用帕子轻轻拭泪:“有些事你不知晓,孙妹妹恐怕……” 流萤心里一惊,冲口而出:“难道孙才人真得了疫病去了?” 周常在看她一眼,将她心思全部看清,心里明了了什么,紧接着后头的话语也跟着改变了:“宫里头忌讳,此事你莫要声张,我方才如此逼问于你,也是担心你私自做主,染了什么,若被他人知晓你用了晦气之物,恐不能善了。” “主子,奴婢……”流萤摸着自己的脸惶恐出声。 果然如她所猜测,那她会不会有事,天啊,当初她应该听主子的,不该起贪念的。 此时的她几乎忘了刚才对周常在的害怕,对周常在的话信以为真。 周常在起身走过去扶起她,温和地宽慰她:“我略懂医理,方才替你瞧过了,双目有神面色红润,没什么事,别怕,这盒香膏想是孙妹妹还没碰过,所以你没事,不过你可不能将此事说出,否则……” 流萤顺着起来,拼命摇头保证,她不会说出去。 她心中安定了不少,这事主子替她着想瞒着,她自己就更不能说出去,若说出去,被人知晓了她用过孙才人的东西,恐怕定然会被拖走的。 亏她方才小人之心误会主子了。 她带着感激又带了些愧疚,垂头丧气地道:“主子,是奴婢不好,没有听您的话……” 在流萤看不到的时候,周常在嘴角升起一抹异样的笑容,嘴里柔和地道:“无事。这么看香膏没什么问题,今夜你带我去丢了香膏的井前,将盒子找回,也算是对孙妹妹的最后一点念想。” 流萤郑重点头:“嗯,还好那盒子奴婢没有砸碎,是整个丢到井里的,奴婢到时绑着绳子下去寻一寻,定会将功赎罪的,主子放心。” 周常在轻轻点头:“很好,先下去吧。” “是。” 在流萤转身的那一刹那,周常在缓缓笑了,笑得杀意浓烈。 傍晚时分。 齐嬷嬷重新出现在莲花面前,和往常一样,和皇帝三人一道用膳。 莲花瞅着齐嬷嬷瞅了半日,从晚膳开始到结束,都没发现什么端倪。 不应该啊,种种迹象表明,她的推测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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