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德一听来了兴致:“千金圣手医术很了得?” 褚院正一听这问话,不舒服了,平和可亲的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态,斩钉截铁地道:“那是自然,便是踏入棺材之人千金圣手也能拉回来,可若他断人活不过三更,那人便活不过五更,你想想吧。有这么一句话流传下来:‘千金一诊,无病无因’,说的便是除非无病,否则没有千金圣手断不出的病因,千金一诊,一诊值千金。” 黄祖德不禁向往起来:“若有机会能讨教一二便好了。” 褚院正也满怀感慨地说:“的确,得千金圣手的一句指点受益无穷。老夫年轻之时极为愚钝,当年有幸见过千金圣手一次,得了一句指点真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只是千金圣手脾气有些古怪,指点人时像训斥一般,只有深入去体会,才知其中用心良苦。说来你的眉眼与千金圣手有些相像,只是黑了些。” 已经过了二三十年,可千金圣手的容颜还深深烙在他心中。 说来神奇,他第一次见黄祖德时便有种亲切,后头越看越熟悉,让他忍不住亲近起来。 千金圣手令他敬仰不已,只是他知道他天资愚钝,这辈子是赶不上了,看到个有点像的人,心里有些慰藉,觉得亲切。 黄祖德边听边不断点头,听到指点像训斥时,感觉有些熟悉,却没有多想。 他祖上世代行医,积累深厚,而到他爹这一辈,听他娘说爹的天赋极好,如他所见,他爹的医术的确了得。 只是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世上还有千金圣手这般的神仙人物,他回去得问问他爹,有没有听说过。 南城院落里的黄神医,刚被人叫醒要吃午饭了,坐床头上不断的打喷嚏,喃喃自语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念叨他。 坐于上头的皇帝正在想莲花的事,等回过神来,就见下头的两位医痴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仔细听去,聊的竟然是千金圣手。 他早前定黄祖德给莲花把平安脉时,就让曹德查过黄祖德,故而知道一些事。 他面色古怪起来,仔细看向黄祖德,却见这人一脸神往,竟像是没发现一般。 他顿时明了,只怕黄祖德的爹从来都没跟儿子说过自己的名头和经历,的确淡泊名利。 若是可能,让黄祖德的爹来替他的小妃嫔看看,倒是极好的。 只是传闻中这个神医脾气硬,正直不阿,当年因被强权逼迫,对王公贵族十分不满,退隐前甚至放话出来,往后若有王侯请他医治后果自负。 这也使得这名神医退隐后,世家大族无人再去找,毕竟神医的名头不是白来的,救人医术了得,杀人也易如反掌,谁都冒不起这个险。 褚院正和黄祖德讨论了半日,才回过神来皇帝还在上头,他们以往时常这么讨论,差点忘了不是在太医署里。 两人连连告罪,皇帝道无妨。 后头又讨论了讨论莲花的情况,得出于身子无碍的结论。 皇帝心中还是有些忧心的,他的小妃嫔情况,他最是清楚不过,就怕那些痛苦的记忆她重新记起来,那后果就难料了。 他将两人挥退,这一点这两个御医不知内里,恐怕再讨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从她的族叔族婶身上下功夫了,得找人嘱咐好,族婶进宫后别说什么刺激的话,让他的小妃嫔想起什么来。 皇帝做下了决定,却见褚院正面上犹豫,还待在原地不肯走。 皇帝不解:“褚院正还有何事?” 褚院正想了想,开始规劝道:“万岁爷,此次臣与您切脉之时,您的元阳过盛,所谓元阳者,即无形之火,以生以化,神机是也,久盛之下,引动肝火,万岁爷您还是阴阳调和调和为好,药理调和终归不好。” 按理说万岁爷这么多妃子,不应当啊,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次次给万岁爷把脉,基本只得一条,肝火旺盛下不去,也说过,可万岁爷不听。 皇帝无言,怎么又提这个了…… 黄祖德一听这话停住了脚步,这可是关系到万岁爷啊,差些忘了。 他回头,一拱手附和道:“正是,微臣与褚院正所见略同,爷您的肝火的确有些盛了,还望您保重龙体,泻一泻才是。” 皇帝满头黑线,又多了个人劝他…… 他实在不想就这话题多说什么,日日抱着他的小妃嫔睡,能不上火? 可让他不抱那却是不可能的,他宁愿上火也不愿让她一人去睡,他可舍不得。 而阴阳调和,这也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他的小妃嫔现下能不能的问题。 不过算算时候,也快了,想到这个,心里就忍不住有些火热。 但这是他和小妃嫔的闺房之事,总不能和这两人说吧? 他忍不住扶额,这让他想起了皇祖母还在时,时时关注他去后宫的动向,若是哪段时日见他不去,便派人来规劝他,问御医若觉得他身子有哪些不适,也来规劝,总之时不时都来规劝一二。 他有些头疼,抬手想将这两人赶走,却见两人都翘首以盼,眼中都有殷切规劝之意。 罢了,这两人也不过是尽职尽责而已,他只好敷衍一句,含糊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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