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除掉皇嗣,在他女儿没有成为皇后之前,他绝不容许有任何一个妃子诞下皇嗣,而今他女儿身子已调理好,那就更不能让其他妃子捷足先登了; 二是,除了徐榕英,让他女儿重新掌后宫大权,若做不到这点,谈何以后,谈何大计。 三是,拉徐虎下马,这也是最至关紧要的一点,如今只有徐虎能镇压三军,若是除了他,那现在稳定的局面瞬间瓦解,军中互相不服,那就有可趁之机了。 只是想拉徐虎下马,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徐虎有从龙之功,又有功勋在身,普通小事根本斗不倒,必须有一个莫大的罪名才行。 而谋害皇嗣就是再好不过的罪名,这可是那些口口声声自称忠臣的人,千盼万盼的皇嗣啊,谁谋害皇嗣,谁就受尽千夫所指,就算皇帝想包庇徐虎和徐榕英,朝臣也不会妥协。 弹劾徐虎找一般人不行,他还得找一个看着中立且有分量的人参奏才行,而赵忠乃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正三品大员,分量足够,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眼中露出微微笑意,昨夜收到消息,宫里的事已经全部办好了,剩下的事,就让那些忠臣去胁迫尉迟昭,给徐德妃、徐虎治罪就好。 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等结果便好。 “皇嗣出事,薛大人怎么还笑得出来?”一个声音在薛平耳边吼了一嗓子。 薛平耳朵被震了一下,下意识地皱眉,头往另一边侧去。 他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礼部尚书范公被人搀扶着,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 这一嗓子,将一些目光引了过来。 他摸摸脸,自己什么时候笑了? 礼部尚书以为他听不见,又吼了一嗓子:“下了朝,薛大人看着很高兴啊。” 那帮追在皇帝屁股后面,却见不到人,满心郁闷、焦躁不安的朝臣,瞬间全部看了过来。 仿佛被提醒了一般,兵部的那个直肠子武将也在列,手长脚长大步走过来。 徐大将军被关在将军府,他跟其余人想作保,去找万岁爷说清楚,却连万岁爷面都见不到,正满心难受。 转眼见到这里竟然有人很高兴?! 岂有此理,除了万岁爷,其余人管他天王老子,能动手绝不瞎叨叨,这些文臣嘴太利了,大将军说过,要扬长避短,正好他们擅长打架。 人未到,直肠子武将声如洪钟就开始质问了:“薛大人,你他娘几个意思!” 其余兵部的武将,也都跟了过来。 薛平赶忙大声否认道:“范公,您看错了,薛某没笑。” 范公掏掏耳朵:“薛大人,你笑什么?” “你听错了,薛某没笑!”薛平大吼一声,这老东西,不知zhen最坏就是他! 眼见那武将就要到来,薛平火急火燎快步走下台阶,冲着户部侍郎的方向走去,赵忠走的赫然也是那个方向。 他一边快步行走,一边大声喊户部侍郎名讳:“文宾,秋收章程,老夫有几分心得,想同你说一说……” 他能不转移视线吗?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些莽夫脑子简单,冲动易怒,正愁没地发泄,他又不傻,就算笑了也绝不能认,否则被这群人殴打一顿,不死也半条命去了。 就算他有理,如今皇帝不见人,他想求告也无门。谷 乐观点,真的告到皇帝面前了,法不责众,最多不过打这些莽夫一顿而已,他身娇肉贵的,怎么比得上这些人皮糙肉厚。 要是再被有心人说他高兴皇嗣出事,其心可诛,那就彻底玩完了。 这群人的眼光齐刷刷都跟着薛平看了过去,有眼尖的立即叫道:“赵忠在那里!” 众人看过去,就看见赵忠和好几个在殿上攻击他们的文臣,都悄不声息往外走,已走出很远了。 有人道:“找不到万岁爷,就找这些狗东西说道说道去。” “走!” 一瞬间,焦点转移,薛平顺利脱身,亲眼看着这些武将手长脚长地朝赵忠等人而去,还有一些文臣也跟了过去,想要抓着赵忠等人问个清楚,问问皇嗣是不是无力回天了。 他大喘一口气,都有点想念徐虎了。 武将自古极为难管,一般人不服,要么打他们打服了,要么打仗打服了,否则管不了,对文臣更是天然的不服。 没有徐虎管这些人,皇帝也不在,这些武将绝对敢当场殴打朝廷命官! 瞧,那不就是了! 眼见那在朝会上铁骨铮铮的,说话铿锵有力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赵忠,被人不知从哪丢了块石子,脚下直接绊倒,跌了个狗啃屎,眨眼被人追上。 “大胆,殿门前动手,简直无法无天,本官要禀告万岁爷,本官要弹劾你们!……” “你去告啊,现在就去告,要是能见到万岁爷,爷爷给你磕响头。” “别打了,让老夫问些话。” “赵大人,如今只你一人知晓皇嗣情形,本官问你,皇嗣如今如何了?” “本官乃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纠劾百司,你们…啊,本官的官帽……” 薛平额头冒汗,知道这些武将敢动手是一回事,看见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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