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想走进主卧去看看人在不在,就听到旁边的置衣间传来隐约的声音: “……小青,我都没用过花瓣儿洗澡呢,好香啊,哈哈……”他小妃嫔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的,当是在浴池中。 “那主子您多放些。”那小宫女的声音,声音较近,当是在置衣间。 “要的呢,等我洗出来,整个人都是香的,爷定然喜欢……” 隔厅连着的置衣间,而置衣间又连着沐浴室。 皇帝侧耳听去,依稀还能听见一些水声。 他顿时明白,他的小妃嫔正在浴池中沐浴! 心中泛起阵阵涟漪,皇帝只觉房中的地龙越来越热,让人浑身燥热得慌。 真是要命啊,他素了这般久,平日与她一起已用尽全力克制,偏偏晚膳前被她不经意撩拨一下,脑中全是芙蓉出水的画面。 想起她说浴池两人一同进去沐浴的话来,皇帝在隔间之中心潮起伏不定。 他喉头滚了滚,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燥热,想寻些事分散注意,可里头总有他的小妃嫔的声音传来,还夹着水声,让他情不自禁去想她沐浴的情景。 真是致命的撩拨…… 皇帝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是忍不住了。 他想他就进去看一眼,他的小妃嫔不喜旁人伺候,那小宫女在置衣间,又看不到人在里头的情景,万一磕着碰着如何是好。 何况这样的浴池,不可久泡,易将人泡晕过去。 这么想着,皇帝按捺不住了,当即脚一拐,穿过隔间进入置衣间去。 小青正坐在置衣间里陪着沐浴室的莲花,看见皇帝进来,当即吃了一惊,就想唤出声来。 皇帝面色有些不自在,眼明手快地阻止了小青出口,低声将小青挥退,道他守着便好。 小青最后朝那架百鸟屏风看了一眼,神色犹疑地走了退出置衣间。 当初在偏殿时,万岁爷在主子沐浴时候,可从来都没进去过啊,守礼得很,不过那时候沐浴的盥洗室很小。 到外头后,她没忍住偷偷找小吉子问她没守着主子,这样好吗? 小吉子一听,赶忙捂住她的嘴,神神秘秘道主子之间的事不必多管,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学学小林子那呆子,让干啥便干啥。 小青懵懵懂懂的点头应下。 殿内,皇帝站在置衣间处,浴池里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了,只要拉开那扇屏风,那朵芙蓉花就在眼前。 不可,非君子所为…… 可在他的小妃嫔面前,两人亲密无间,他又为何做那劳什子君子…… 离皇帝定下的时期早已过去,这些时日他却依旧在克制忍耐着,每当情动时分,他顾惜莲花的身子,就怕伤到人,总一遍遍压抑告诉自己再等等。 如今站在沐浴室前,皇帝脑中天人交战,迟迟不肯拉开那扇屏风…… “嗯~洗的好舒服呢,都不想起了。”莲花在里面舒服地感叹出声。 她好玩滴拨弄起一串串水珠,又抓了一把水面上的花瓣往上扬,发出银铃的笑声,觉得这浴池真真是不错,过足了沐浴的瘾,都可以游水了,还是带花瓣儿的。 又洗了洗,她道:“小青,巾子替我拿一下,我方才忘了。”该擦身子起了。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推拉屏风的声音,她没有回望去,嘴里自顾嘟囔道:“等下万岁爷要回了,他还没沐浴,这池子要放水也得一会儿呢,还是早些沐浴早些歇息才好。” 万岁爷太累了,要早点歇息的。 这几日在她的监督之下,万岁爷歇息得早,很好很好。 旁边递来一块柔软的巾子,莲花瞥了一眼,道:“放在石台边上呢。” 她暗自嘀咕,这花瓣澡好是好,但是太浪费了,洗过后又难清理,也就图个新鲜,下回还是少洗为好,而且身上脸上头发上沾得都是。 她抬起胳膊来,瞧瞧,花瓣都沾了一胳膊,果然她就不是享受的命。 直接用手三两下地拨下来,转身准备起身,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纱帘上的影儿怎么那么像……她不由抬眸望去。 “万岁爷?……” 她嘴巴微张,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 灯火摇曳,池水氤氲,是谁踏入其中,搅乱一湖春水。 次日,初阳乍泄一丝光彩,破开层层浓雾,丝丝的晨曦洒向整个京城。 东西南北四城从沉睡中醒来,很快城内开始热闹起来。 大街小巷的店家伙计早早洒扫好,将店铺门打开,等着宾客至。 小商小贩挑着担子里的货赶往集市去,有去得早的,已经将摊子支棱了起来。 唱戏的在昨日已将戏台搭起来,眼下正旦、花旦、武生等角儿正在戏台后忙碌地做着准备。 百姓从四面八方慢慢汇聚道城内,大街上逐渐热闹起来,来来往往,不断地有从别地赶来的百姓摊贩入城,加入其中。 有人早早朝着皇城奔去,赶到每年官家发万寿饼之地一看,竟已排起了长龙,不由捶胸顿足,悔恨贪睡没有早些起来赶路排队。 只将将黎明时分,整个京城已然活了过来,每个人忙碌着,脸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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