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万真挠头,两文钱一串的东西要让他砍价,还真不好启齿,而且他族婶说一开始要往狠的去砍,才两文钱怎么狠啊? 忽然,他灵机一动,狠的法子有了。 他当即道:“大爷,一文钱五串行不行?” 够狠了吧! 几个小孩齐刷刷看向他,一文五串,多大的诱惑啊,他们想看看是不是真行。 糖葫芦大爷一顿,以为自己耳背听茬了,问道:“小伙子,你说什么?” 莲万真又重复一遍:“一文钱五串行不行?” 这回糖葫芦大爷听清了,脸都气红了,他这糖葫芦就卖两文一串,竟然有人狮子大开口想一文钱五串,这是砸场子的吧,变相收保护费! 他一黑,赶苍蝇一样驱赶道:“去去去,一边去。” 几个小孩放心了,纷纷掏出自己的小荷包买糖葫芦,两文一串,童叟无欺。 见不行,莲万真依着步骤又往高点抬道:“一文两串呢,大爷?” 几个小孩又齐刷刷看向莲万真,停下动作,等着结果。 糖葫芦大爷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回什么脸都不给了,直接道:“喂狗都不卖你,走走走,再不走我叫官家的人抓了你。” “哦……”几个小孩有些失望,这回没再犹豫,直接掏银子买了。 莲万真懵了,他这不是砍价呢吗,怎么喂狗都不卖他,还要抓他,他犯啥事儿了? 也怪他走得太快,等苏然跟林月娟到时候,他价都砍上一半了。 苏然在一旁掩着嘴笑,不怪她笑,实在是自己的儿子太好笑了。 她这个儿子自己最清楚,脑子是挺灵活的,就是平日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这些琐小事上的人情世故,让多练练也好。 林月娟心有些累,二侄子砍价技巧倒是学会了,却没想到是砍那两文钱,这能有什么出息啊。 眼见糖葫芦大爷都想打人了,她赶紧扯着人走,边走边教:“万真,人家大爷卖糖葫芦讨生活也不容易,这街边小贩做吃食啊赚的都是辛苦钱,就莫要讲价了。你再去找些别的砍,价钱瞧着虚高那些最该砍。” “族婶,我是真想吃糖葫芦。” “那你还砍那么狠!”林月娟没好气地道。 莲万真嘟囔道:“那不是您教的嘛……” 林月娟一噎,没法反驳,这里面的理实在难说清楚。 苏然回头看了一眼那糖葫芦大爷,道:“别处应当还有糖葫芦,万真,等下再买吧。” 她二儿子要是再去,指不定那糖葫芦大爷能打他不可。 莲万真也回头眼巴巴地看了一眼,行吧,那大爷也不像会卖他的样子。 于是几人继续往前走,接着逛…… 黄家宅子内。 莲沐苏在药房里,看着那副黄家祖训“悬壶济世,生死有命”,心道黄神医祖上真是豁达,敬畏生命,却也看淡生死。 他带着五生来了已有一会儿,但黄神医一直在专注的思考着什么,嘴里神神叨叨的,听说从昨夜开始便已是这样了,似在研究什么疑难杂症,听说他们来了,也只是叫他们进来,人连面都没露。 五生小声道:“公子,黄神医是不是不想见我们?那我们……” 他想说的是黄神医是故意晾着他们的,要不要走。 莲沐苏抬手阻止他说的话,道:“本该重考结果出来便过来的,是我食言了,神医怪罪也是应当。” “哦……”五生没话说了。 莲沐苏看了看外面,算了算时辰,心里盘算着,若是从黄家出来回去得早,那便上街找他娘他们去,这些年他娘过得太苦了,难得这一次,陪着逛逛散散心也好。 一直在别处的黄神医,又将人晾了半个时辰,觉得晾人也晾得差不多了,才气定神游地撸着胡须慢悠悠走过来。 一方面,他是故意晾人的,要出出气,另一方面,昨夜黄祖德和他说了一件事后,他的确遇到了些难题要思索。 等到药房时候,莲沐苏当即向他行礼告罪,他心里憋着的那点气也消散了。 不得不说,长得一副好面相的人真是占便宜,尤其是莲沐苏这样的,谁与他多说几句话都觉得如沐春风,连黄神医也不例外。 他一见莲长和就想骂,但对莲沐苏只是偶尔恨他太有主意了,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而已。 他到药房后,也不废话,当即让人脱了鞋,像看案板上的肉一般从头到尾摸索一遍,开始更细致地捏那断骨之处,认真地判断着什么,细细的思索。 再说回大街上,莲万真砍冰糖葫芦失败后,林月娟有些心累。 想了想觉得男子可能平日里不太注意这些,不知哪些该杀价。 于是她开始重振旗鼓,语重心长地教莲万真哪些该砍,哪些不该砍,让他再试试。 这一次莲万真也十分慎重,决定好好找着法子去选,朝着一路的摊子看去,选来选去,最后看上了一个偏角里与众不同的摊子。 那摊子一个人都没有,东西大喇喇摆地上,而摊贩则孤零零一人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盖了个草帽像是睡着了,身旁摆了几张凳子,看着就是给贵客坐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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