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 皇帝借着更衣去了偏殿,立即唤来人禀报后宫之事,好不容易抽出空来,过了这般久了,也不知他的小妃嫔如何了。 来人一五一十将御花园投壶莲花大杀四方之事禀报给皇帝。 皇帝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心道他的小妃嫔可真是个机灵鬼,正事不行,玩这一途却是鬼精灵一个,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跟个庄家设赌讹人似的,精通得很,把人赢成那个模样。 待听到莲花一步步下套引人赎回首饰时候,皇帝嘴角上扬,满脸无奈,这可真是个小财迷啊,见钱眼开,把后宫当成什么了,买卖的市集不成?就差吆喝了,像什么话。 不成,他打定主意,等回头她的银子收账回来,他得将银子要个五成才行,勉强算是御花园摊子的租钱,除此之外,还得刨去两成的税银,往后她这样一次,就收一次银子,租子钱和税银每次都要水涨船高,这样她往后就不会那般肆无忌惮了。 莲花万万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那点银子已经被皇帝盯上了,且是整整七成,黑心肝的,皇帝甚至想好了今后的招数,每多一次,便涨一次银子,直到将十成银子全要了还得让莲花倒贴,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莲花若是知道,非得委屈巴巴地哭晕在恭桶前不可。 此时,皇帝无奈的摇摇头,感慨这小狐狸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事后还将烂摊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也算本事,不然那些妃嫔哭哭啼啼在宫里闹起来很不好看,对她名声有碍。 他都能想象到那小坏蛋数着银子眉开眼笑的样子了,真是可爱得紧。 他示意人接着说下去,等听到莲花一人将整个千秋殿掀翻,弄得整个殿中鸡飞狗跳时,皇帝目瞪口呆,他竟还小看了人的本事,她凭一己之力把几乎整个后宫的妃嫔连吓带恶心到花容失色,让热闹的千秋殿空了起来,连贵妃这样的都被吓走了? 皇帝哭笑不得,他的小妃嫔能耐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这个混世小魔王,干了坏事兴许还一脸无辜不知情况呢,真不知该头疼还是如何,也罢,只要不是她吃亏就好。 “万岁爷,衣更好了。”张庆恭敬地在一旁说道。 皇帝“嗯”了一声,全身轻便了许多,他想了想,对旁边的人道:“派人与她说一声,等朕这边好了便过去陪她。” “是,万岁爷。” 皇帝重新回到太极殿,扫了一眼整个太极殿,此时殿中杯盘狼藉,两边的丝竹雅乐也盖不过喝酒声,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喝做一团,俨然进入了下半场,范公那帮老狐狸眼睛越喝越亮,徐虎等武将拿着酒缸和酒杯在殿中乱窜。 也不知离开的那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宗亲老头子似喝糊涂了还是如何,自己单独一人拉着薛平唾沫横飞,说着先帝待你不薄,你在先帝时期干了什么坏事,云云,话说得刁钻又直白,让薛平脸青一块白一块,旁边几个文臣不敢吭声也不敢离开。 另一边也不清净,范公和礼部宗亲那个顽固老头互相顶起了肺。 一个不屑地问范公,胡子可长好了,门生没收成吧,坏规矩想为人评优甲等,万岁爷都认为荒唐,现下蛋打鸡飞了吧。 范公则冷哼一声,说他那不过是公事公办,没半点私心,又刺那顽固老头头发怎还没长好,腿脚看着也不利索,别喝点酒就中风了。 这俩老头地位高,坐在太极殿前座,离御座不远,其余年轻点的见他们吵起来了,连忙退避三舍,另起炉灶喝大酒,剩下的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帮腔起来,越帮越乱,最后有人老眼昏花地朝着空座让皇帝评理。 皇帝还没走到座前便头疼起来,这模样何时能走,这帮老头极其难缠,引经据典,说起祖宗立法那是一套一套的,动不动就哭,还爱说教,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让他的小妃嫔来对付这帮老滑头,也不知谁会赢。 嗯……他对他的小妃嫔有信心,只因她听不懂引经据典文绉绉的那一套,不一会儿就能打瞌睡,一觉睡过去兴许能将这些老头子给气死。 与此同时,大声吹牛的还有京中莲秉成原先住的宅子里。 莲长和满面春风地在宅院的大门后坐着,他面前是一张桌子,桌上一个酒壶两个酒杯一碟花生米几碟下酒菜,旁边烧了两个小炭炉,其中一个炭炉上咕嘟咕嘟地煮着一锅肉,另一个上头放着一个温酒壶呼呼发出酒香,对面坐着满面红光的莲秉成。 两人舒服惬意极了,浑身放松,时不时侧耳倾听一下外头鼎沸的人声和远处戏楼上的戏,接着吹嘘上两句,心满意足地碰碰杯子喝上一口酒,说到高兴之处能连喝三口酒庆祝,状态与昨日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隐匿在某处的那个影卫面无表情,只觉得这俩老头换了个路数搞事,看得他都饿了,还挺不习惯的,不是说好要等胖爷吗,这副模样分明是以逸待劳。 话说回到早晨莲长和出门时,他耷拉着着脸,情绪极为不虞,一想到别人家女婿都是带着礼上门求见岳父,岳父则趁机丈人的摆谱,而自家掉了个个儿,反倒变成了他为了见到自家女婿,劳心劳力费尽心机地去找,就这样,别说女婿了,还连女婿家的长工都见不到,他越想越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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