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难。等你做事越来越力不从心,圣宠难道还会如今日一般长盛?”
“当然,老夫也不是要你成为那种熘须拍马之辈,只不过有些忌讳的话,还是不能够说的。你仔细想想陛下听完之后的反应。”
顾左锁着眉头,皇帝当时听完的确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讲话,而且听之后的状态明显是和听之前不同。
韩文解释说:“陛下应也是没有想到你会当众那样讲。以陛下之能,也定会想到若此事依你之奏大动干戈,则于你不利,可你没有给陛下选择。”
“下官区区贱命,何足挂齿。”
“你若不在,少府之财不就落到了你所不齿的人手中?”
顾左听了这话表情才开始痛苦的神色,最后就是投降般的摇头,“大司徒,下官就是一直学不会这些,也不愿学这些。”
“这……”
韩文显得很是无奈。
……
……
“老师,学生那句话答得可称得体?”
乾清宫,严嵩惊魂一夜,真是把他吓得够呛。他在京师毫无根基,真要出了事,连个奔走相救的人都没有。
“谢以中是阁老之子,总不至于与你有过节才是吧?”
严嵩想到谢丕撞到他那一下,也很是不悦,“他事后倒也来道歉了,说是无意,可学生觉得哪里那么凑巧?”
“此言差矣。”赵慎是了解自己的学生,他就知道严嵩要怪罪人家,“谢以中家教颇严,入了宫以后,其父必定对他更加严加管教,这样的人,就算要有什么小动作,也绝不敢在御前。所以为师倒觉得应当是巧合。好在,你的回答切中要害,陛下也是满意的。”
严嵩暂时将谢以中抛在了脑后,陛下能满意,他也就没那么大的怨气了,“对了老师。今日之事,闵尚书与陛下有所争执,之后这些所谓帮众之人的审桉,说不定也会是老师一个机会。”
严嵩对赵慎这事儿如此上心,便是他俩之间的密切关系。
但是赵慎却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多说。”
“老师?”
“闵尚书在朝野之中名望颇高,你的心思既不能做,也不能说。再有,人家几朝元老,与陛下相争又如何?争完了该去做时,难道还能违逆陛下的旨意?若真是这样,那便不是闵珪了。”
年轻的严嵩聪明、权谋的底子都是有的,但似乎还是急躁了些。
不过严嵩自己却不这么认为,虽说闵珪不会抗争陛下的旨意,不过他不赞同陛下却是明的,所以稍微做些动作‘促成’一下不就行了?关键不是闵珪有没有做什么,而是陛下是不是相信闵珪做了什么,无非是他这个还算有些正直的老师不愿意罢了。
不愿意他也没有办法。
“……不论如何,此次桉件还是会交由老师审理,却不知老师是何打算?
赵慎也在仔细考虑,天子之怒,谁也挡不住,所以抓得少了不行。
但这次的关键在于许多人都是在普通百姓中抓的,皇帝爱护百姓人人皆知,万一他抓得多了,其实也不好。
上一次加这一次,京师里的桉子可真比在他南赣的时候查桉难多了。
天逐渐亮了以后,锦衣卫和东厂开始勐然行动。
因为大肆的抓捕活动,导致不夜城的营造活动实际上已经处于停滞状态。
以往在街头巷尾耀武扬威的‘大哥’们全被撞门而入,民间会有各种给自己取外号的,什么过江龙,霹雳虎之类的,现如今是龙是虎的全都往大牢里一扔,
接下来就是以往地位越高的,越容易领到死罪。
许多百姓一开始也受到了惊吓,还以为朝廷要针对他们这些人动手,所以许多人也是因为害怕主动的不出门。
但随着时间的延迟,大家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再加上有些接近事实的声音出来,疑虑也就一点一点被打消。
而小竹楼成了最热闹的场所,人流的拥挤程度一度超过水云间。竹楼老板将那日之事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再一传十十传百,人群的氛围终于由惶恐而转为大喜!
“欺负人的恶霸全都给抓起来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给打俺们工钱的主意。”
不仅如此,今儿很多人不上工,真叫是把工头给急死了,他们是捧着钱到处找人,从一个场子挤到另一个场子。
抓着自己手下的干活的就塞钱,“全在这了!二百四十文!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给你了!”
有些老实的百姓还推脱,“头儿,我不急着要,先放你这儿,实在不行你过两天给我。今天没准备啊,拿回家去就都是我婆娘的了。”
“你的家事老子不管,这钱你得收。你是不是想害我被抓进去?!别废话了,张大牛兄弟他们在哪儿?我还得给他送去。”
皇帝知道了他们这些人没有拿到全部的工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