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要债的打手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头发扎起了一个辫子,用黑色的布带围在脑后,看上去强壮有力量,他看到储府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怒目吼道,嗓门很大,穿透力极强。 “他娘的,值钱的东西都留下!” 打手怒吼一声,一挥手,顿时几个人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抄着家伙进了储府,开始搬东西。 但凡有人敢阻拦,就一棒子招呼过去。 湛岳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忙也不说话,眼见着钱庄的人将储府的翠玉屏风、琉璃盆景……一样一样搬到马车上。 待钱庄的人走了之后,湛岳吩咐侍卫将储家的人送回去即可,看着居氏眼底的不舍,湛岳提醒道:“夫人,小姐,京城不适合你们,以后,别来了。” “驾!” 看着马车走远,湛岳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又送走了一个麻烦精。 …… 萧音尘这边也听说了储府的事情,青衣点燃熏香,换了火盆里的炭火,将来龙去脉缕了一遍。 “可惜了,那画,本世子没看到。”萧音尘摇了摇头,看着窗外。 “上次桑莲心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很好。这次,待储问蕊回到老家后,让我们的人动手。”萧音尘的语气沉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他的这一句话就决定了别人的生死。 青衣犹豫了片刻,还是顺从地去磨墨写字给暗探传递消息,让他们暗中用些手段毁了储问蕊。 …… 晚上,湛岳回到了冥王府,将今日在储府的事情说了。 玄冥在火盆前暖手,点点头:“让守城门的人看好了,不准她们再进京城。” “伤害王妃的人,就是下地狱万劫不复,本王都不解气,可这就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若伤害王妃的是男人,本王定要和他大战一场。” “本王去看看我王妃,有事情随时来报,但是不要当着王妃的面说。”玄冥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书房往卧房走。 到了卧房,见云苡歌无聊的睁着眼睛望天。 “怎么没让珠儿给你念话本听?” 云苡歌笑了笑:“听多了,也觉得腻了。” 玄冥扶着她的腰背帮她靠在床榻上,伸手将耳边的发丝掖到耳朵后面,端过来一杯温柔喂着她喝了。 “你身子感觉怎么样?” 二人同时问了出来,不由地相视一笑。 “吃了止痛的药,我身上没那么疼了。”云苡歌举起缠着纱布的手,晃了晃。 玄冥赶紧将她的手放好,让她不要乱动:“我这身体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盈,就像是少时练武时,打通了静脉那般畅快。 玄冥吃了血灵草后,清晨起床都会咳出几口黑血来,今日倒是咳的不多了。往常阴天下雨、大雪天的夜里腿都会隐隐作痛,最近竟是没什么感觉,和正常人无异。 云苡歌心下一喜欢,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把脉过后欣喜地喊道:“太好了,你身上的毒基本清理干净了!” 云苡歌激动地捧着玄冥的脸亲了一口,玄冥扶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但又怕碰到她脸颊上的伤,只好细细地轻轻地,缠绵不断的吻着、啄着。 直吻的云苡歌脸色发红,快要喘不过起来,这才不舍地将她松开。 “我的脸,如今弄成了这样,你不嫌弃吗?”云苡歌低下头,小声说着。 昨天,她从铜盆里看到了脸上的伤痕,虽然早就做了心理准备,看到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她的脸被桑莲心按在地上摩擦,本以为是破皮流血,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没想到桑莲心在取完她的血之后还在她的身上下了毒。 此刻,她脸颊上是黑乎乎的一大块印记,破皮流血的地方已经结痂,可就算那痂脱落之后,底下的皮肤也是黑色的。 她精通医术,有信心能把自己的脸治好,可这个时间需要多久,治疗的过程中需要吃多少苦头,她也不知道。 玄冥身子一僵,他看了一圈儿,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难过,他已经命人将所有的铜镜,还有能照到人脸的东西都撤下去了。 “不必找了,是洗脸的时候看到的。”云苡歌捂着半边脸,心中酸涩难过,情绪低落。 “你不必想那么多,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玄冥轻轻握住她的手,拥她入怀,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 两日后,用过午饭,云苡歌准备午睡,睡前,她将珠儿和月儿叫过来,问了问如今酒楼和医馆的情况。 她离开京城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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