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仗着自己是官员,还真是为所欲为了。”
他也没再多言,而是重新拿了张纸。
“廖成。”
廖成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咋然间听到皇帝的声音,廖成连忙推门而入。
可皇帝并未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廖成被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询问:“陛下?”
听着廖成的声音,皇帝不由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孙明达的侄儿竟然这么很。
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买凶杀人。
那可是一个村子的村民,这是没将他们轩辕家放在眼里不成?
更何况孙闺蜜到哪的这个侄儿杀得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村子的人。
皇帝虽然不知道那个村子有多少人,但跟村子既然有族长,还有族老,就证明这个村子不小。
孙明达的这个侄儿身为一方父母官,竟是敢随意的屠杀百姓,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帝写了一半,到底是没忍住,将手中的笔拍在了桌岸上。
刚进来的廖成,听到这动静也是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出了,连忙跪下请罪。
然而皇帝却并未搭理他,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凌王的那封书信上。
看
那样子,似乎是打算将那书信给盯出个窟窿来。
“来人!”
片刻的功夫,屋内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皇帝没有看跪在前面地上的人,而是再次将目光看向了手中的书信,这才他却没有发火,轻笑了一声。
廖成听到皇帝的笑声,身体不由的一抖。
当初皇帝打算起兵前的那段时间,似乎也有过这样的笑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廖成十分肯定,现在的皇帝已经动怒了。
“你让人盯着孙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向朕禀报。”
侍卫虽然不知道皇帝这个时候为什么让人盯着孙家,但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京城的巨大变化,暗卫就知道自己不该多嘴询问。
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廖成心中忐忑,这人走了,皇帝不会拿他撒气吧?
好在皇帝是个克制的,看着书中的书信好半晌,这才平缓了心情。
“廖成,你派人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到临县的凌王手中,不得有任何的差池。”
廖成哪里敢耽误,接了信便去吩咐。
虽然不知道凌王来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看着皇帝发了这么大的火,就知道凌王那边指定是出事了。
等廖成离开了,整个养心殿就剩下了皇帝一人。
皇帝看着紧闭的殿门,忽然闭上了眼睛。
能让一个村子的人,护送着几个人离开,走到最后竟只剩下了以为老者和几位青年人。
这样的惨状,皇帝自己都不敢想象。
谁能想到,这一个穷乡僻壤的知府,竟是能将一个村的百姓逼迫至此。
也是这一刻,皇帝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对朝堂上文臣的放纵有多么的厉害。
当初先帝上位,他为何要将人给拉下来,不久是因为那人是个昏君。
而且还是个荒淫无度,胆小如鼠,将祖宗家法忘的彻彻底底,置整个天下于不顾的混账东西!
可之前的他,在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变成了下一个先帝?
先帝荒淫无度,他虽然不至于如此,但也是将朝堂上那些京城贵女纳入了后宫。
先帝胆小如鼠,他又何尝不是?
番邦人一次次的进宫,他们大周也是一次次的退让、议和。
这样的做法,和当初先帝对番邦人的退让又有何不同?
甚至以为他对朝堂上那些文臣的偏听偏信,他甚至连先帝都不如。
先帝是没有起兵,便已经对番
邦人求和。
可他明明已经对番邦人用兵,却依旧选择求和。
这样的做法,反倒是让整个大周折损了大半的兵力。
原本还以为自己是个仁君的皇帝,如今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的昏庸。
若不是今日亲眼看到这封信,只怕他依旧还对自己抱有侥幸的心思。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郁气给压住。
想到远在临县的凌王,皇帝不由的收紧了手指。
只希望凌王这次一定不要让他失望的才好……
毕竟如今这王位,惦记的人可不少。
除了他的这几个儿子,凌王也是一个很好的拉拢对象。
若是朝堂上的人在北里里联系了凌王,他又该怎么做?
皇帝想到这里,又很快的摇了摇头。
他觉得自己着相了,当初凌王和他一起起兵的时候,面对那么多军队跟随的诱惑,凌王都没想着坐上这个位置。
如今他在外野了这么多年,怎么还甘愿老老实实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思及此,皇帝也不由的笑了。
廖成听着屋内的动静小了,也是悄悄的松了口气。
只要皇帝不发怒,那他们这些人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