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孙家老太太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板子了,如今听着那动静,似乎比之前声音小了些。
不过声音便小是孙家老太太叫喊的声音变小了,并不是打板子的声音小了。
方才孙家老太太对孙思雅的嘲讽,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的。
她自己将小孙女给弄丢了,自己不反思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污蔑人家的母亲,当真以为这清水县没了王法,任由她为所欲为了吗?
两名衙役对着孙家老太太下手的时候可没有惜着力气,他们这些打板子的人也是有技巧的。
生手才会在打板子的时候伤着被打之人的筋骨,而像他们这样的熟手,只会伤着皮肉,却不会伤着筋骨。
孙家老太太到底是上了年纪,县衙里的人不好伤着她的筋骨,便只能由两名熟手来打这个板子。
而方才孙家老太太的德行,两名衙役也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虽为男子,但对于孙家老太太这种婆婆却极为的不耻。
如今孙家老太太被打板子,两人就算是没有县令大人的吩咐,也知道这个板子要怎么打。
片刻的功夫,孙家老太太便没了声音。
但打板子的声音却没停下来,半
刻钟后,孙氏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回来。
“大人,孙氏的板子已经打足,她晕过去了。”
县令大人只是摆了摆手让两名衙役退下,却并未让人去管孙氏。
众人看着孙氏背后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胆小的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
王秀婉也是低着头不敢看孙家老太太,孙良韦则是心疼自己的母亲。
可他没忘记如今这里是县衙,可不是他们家。他若是赶在县衙里撒野,恐怕他也要被打板子了。
县令将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这才道:“行了,你且说说你看到的事情。”
县令这话是对卖包子的妇人说的。
妇人闻言,也从孙氏的惨状中回过神来。
“回大人的话,民妇之前瞧见那几人神色总是慌慌张张的,而且还时不时的警惕的看着四周。民妇瞧着他们的举动怪异,这才多注意了些。”
众人心中暗自点头,若是他们遇到这样的,他们自然也会多注意一些。
“民妇的确瞧见他们一行人朝着巷子里去了,但他们到底是去了那家,民妇就不知道了。”
“不过等那几人再次出来的时候,怀里似乎像是抱了一个孩子,但那孩子不
吵不闹的,像是睡着了。民妇虽然瞧着奇怪,但那些人各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汉子,民妇一介妇道人家也没敢上前去……”
对于卖包子妇人的做法,大家也都表示理解。
毕竟他们若是遇到了同样的事情,恐怕也会如此。
孙良韦和王秀婉方才听到老妇人说那几人去了东边胡同的时候,心中可是慌张的厉害。
不过后来听闻老妇人并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东边的胡同可是住了不少的人的,又不是他们孙家一家。可那孩子……
孙良韦和王秀婉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难以遮掩的兴奋。
县令大人听到卖包子妇人的话,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么说来,那些人恐怕下晌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胡同口?
只是孙家着夫妻两人到底有没有在背后做什么手脚,还真不好说。
“你二人若是现在从实交代,本官或许还能从轻处置。若是等证据找到了,你们二人可就不是去牢狱里带着那般简单了。”
县令大人威胁的话突然在孙良韦和王秀婉耳畔想起,吓得两人顿时一个哆嗦。
他们原本以为卖包子的妇
人没法指证他们,县令大人无论如何都没道理找上他们的。
可如今听到县令大人这话,孙良韦夫妻莫名的心慌起来。
县令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给他们编造出一个证据来不成?
不!这不可能!
县令大人是清水县的父母官,还不至于做那等手脚。
然而王秀婉此时却是慌了神,她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家的那几位哥哥。
可她如今人在县衙,根本无法替自家兄长传信。
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王秀婉这副焦急的模样,却让众人误会了。
“难道这小囡囡丢失的事情真的跟孙家大房有关?”
“这谁知道呢?反正我瞧着那大房除了小雄之外,可没人对张思雅母女二人有什么好脸色。”
有妇人想起张思雅在孙家的遭遇,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大家都是有儿有女之人,想到自己的女儿日后会变成孙思雅那样,嫁到了婆家被婆家欺负的模样,大家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