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笑了起来,道:“这就是贵府的事了。薛某之所以带吕氏来了贵府,而不是闹上公堂,就是不想伤了与贵府的和气。”
张泉再次行礼:“多谢薛将军为我们张家保全颜面,今日,我们张家一定休了毒妇。”
薛景睿起身,带着许虎,向张府外走去。
林婉棠行礼,笑道:“张夫人,得空了可以到府上小坐。”
张夫人见林婉棠夫妇不曾迁怒张家,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恭敬又热情地将林婉棠送出了府。
因为许虎也是被人所害,薛景睿并没有为难许虎,而是让人将他送回到慎府。
回到侯府,遣散丫鬟小厮,薛景睿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一把将林婉棠拉了过来,让她骑坐在自己膝上,虎目圆睁,暗哑着声音问林婉棠:“那个青衫男子是谁?”
林婉棠不想隐瞒薛景睿,咬了咬红嫩的唇瓣,轻轻扯着薛景睿的衣襟,柔声说:“他算是父亲的门生,父亲赏识他的才学,帮了他一些忙,他感激父亲的知遇之恩,今日偶然见我身陷险境,就出手帮忙了。”
薛景睿颇有些生气地攥住了林婉棠的下巴,问:“他姓甚名谁?你为何显得有些心虚?”
林婉棠眸光盈盈,尽量作出无辜的样子,轻启朱唇道:“我何曾心虚?他……他叫娄星辰。”
薛景睿眯着眼睛,想了想,喃喃道:“怎么这个名字听起来这般耳熟?”
林婉棠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你耳熟,可能是因为,他就是当初给二弟代笔的那个书童。”
薛景睿打了个响指:“对了,就是他。”
随即,薛景睿有些诧异,问:“他怎么会成了岳父大人的门生?”
林婉棠早就想好了说辞:“二弟找人代笔的事传出来以后,我父亲好奇,特意找来娄星辰代笔的那些诗来读,发觉诗的确极好。父亲亲自试过娄星辰的才学,便助他进翰林院任了供事,参与修纂书册。”
薛景睿不曾见过娄星辰,便问:“娄星辰既有才学,为何不科举入仕?”
林婉棠垂下鸦羽一般的长长睫毛,怜悯地说:“他遭遇过火灾,毁了容貌,平日里戴着银面具,不能参加科举。”
薛景睿注视着林婉棠,同情冲淡了一些醋意,细想了片刻,醋意便再次翻滚起来:“岳父当真待他极好!娄星辰不能科举入仕,岳父便让他任吏。吏当中,唯有供事一职可以破格提拔为官,岳父就推举他去翰林院任了供事。”
在大梁,吏不算官,不入流,没有品级。
林宏盛爱才,推荐娄星辰任了可以由吏入官的供事,的确是为娄星辰日后进阶为官铺了路。
林婉棠撒娇:“是啊,为国选才本来就是父亲的职责。父亲也爱惜你有将才,所以,将自己的宝贝闺女嫁给了你。可见,在这大梁,父亲最爱重的人才就是夫君你呀。不知道满大梁有多少人羡慕夫君呢!”
薛景睿闻言,唇角上扬,捏了捏林婉棠的脸颊:“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喽?”
林婉棠惊讶:“难道夫君以往不觉得能娶到我很荣幸吗?”
薛景睿啐道:“你这脸皮,都可以做成盾牌了。”
说着,薛景睿刮了刮林婉棠的鼻子。
林婉棠娇滴滴地斜睨了薛景睿一眼,感慨道:“看来娄星辰倒是有几分知恩图报,为了报答父亲的知遇之恩,勇敢救我。过几日,我定要多给父亲买些好吃的孝敬。”
薛景睿轻抬起林婉棠的下巴,促狭地咬了咬她的红唇,恨恨地道:“小狐狸,我虽霸道,却并非不讲理,你不必拿谢岳父当幌子,大大方方地谢娄星辰也就是了。”
林婉棠反咬了薛景睿的耳垂一下,说:“不都怨你是个醋坛子?”
薛景睿笑了起来:“你知道就好,最好别惹我吃醋,否则……哼哼,你知道我会怎么罚你!”
林婉棠垂首伏在薛景睿的胸膛之上,羞得半晌不理薛景睿。
薛景睿越发得意,小腹处不由得燥热起来,一把抱起林婉棠,就要去床上胡闹。
林婉棠挣扎,娇嗔道:“夫君,还不曾沐浴呢!”
薛景睿贴在林婉棠耳畔,轻声说:“鸳鸯浴如何?”
温热的气息撩得林婉棠的娇躯微微战栗。
一夜被翻红浪,鸳鸯交颈,情动之时,林婉棠满目春情,含羞带怯地说:“夫君不必每次都强忍……”
话未说完,林婉棠害羞地用云锦软枕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薛景睿低低耳语道:“再等等,再等等你帮我生个孩儿好不好?白白胖胖的那种。”
林婉棠忍羞点了点头。
这一日,薛景睿独自去了娄星辰的府邸。
娄星辰自从去翰林院供职以后,就搬出了林婉棠的庄子,自己在距离翰林院近的地方租赁了一个小宅子。
小厮通传昭勇将军到来时,娄星辰苦笑了片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