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抬手,阻止柴太医说话:“柴太医,孤太累了,你给孤开个方子调养调养就好。”
柴太医颔首。
康氏急忙搀扶太子去了勤政殿,众人忙活半天,太子喝过药,悄悄向柴太医问了薛景睿的病情。两人说了会儿话,太子才让柴太医去给皇后请脉。
顾全走了进来,回禀:“何泽的确是娘娘那边的人。”
太子脸色阴郁:“寻个由头,将他杖责五十,再将他贬去泰州皇陵干杂活吧。”
顾全低声称是,又问:“殿下,您吩咐的避子汤已经煎好,奴才此刻就给冬菱端去吧?”
太子靠在榻上,良久回道:“罢了,不必让她服用了。”
顾全不敢多嘴,沉默退下。
薛景睿抽空,陪着林云鹤领略了漠漠黄沙、辽阔雪原、日照金山、铁马冰河……
林云鹤休沐时日有限,该回京了。
薛景睿夫妇、林婉榆依依不舍地与林云鹤道别。
林婉棠裹着白狐裘,忍着眼泪,含笑立在长亭,望着林云鹤。
林云鹤上前来,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棠儿,你保重身子。”
林婉棠微笑点头,叮嘱道:“兄长夜间不要赶路,要在大的官驿歇息,别错过宿头,不要跟人起争执……”
林云鹤揉了揉林婉棠的头发,大大咧咧地笑道:“我是兄长,你是妹妹!别颠倒了!你哥如今好歹也是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使了,你不用操心我。”
林婉棠又叮嘱:“祖母要强,有些小病小灾总硬撑着,你请大夫勤给她把把脉。你劝说父亲,让他不要过于操劳,少喝些酒。母亲性子急,她若唠叨,你别顶嘴。照顾好嫂子和安安。”
林云鹤眼里有了泪光,胡乱点头以后看向薛景睿:“妹夫,回京后,我会去侯府探望老夫人和侯爷。我会帮忙照应侯府,妹夫尽管放心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