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盛念念身体发软的睁不开眼,夜无渊却依旧精神抖擞,早早便醒了过来。
亲自伺候她穿衣洗漱,而后直接抱着她坐上出发的马车,自己则骑马护在马车旁边。
叶伽然带着乾阳众臣在门口为众人送行,看到他,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了一句话,“一路小心!”
夜无渊压着眉眼点点头,而后勒紧缰绳,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然而刚出城门没多久,一匹极速奔驰,明显有些失控马突然迎面冲了过来。
马上的人惊慌失措的大喊,“让开,快让开!”
走在最前面沈玄幽当即警惕起来,修长的手指下意识握紧了枪。
然而等距离最后近了他才发现,来人正是他派去大都,同沈溪辞一起行动的暗卫莫然!
他素来波澜不惊的脸陡然一沉,立即飞身过去,帮着莫然一起勒紧缰绳,这才让暴走的马匹停了下来。
莫然惊魂未定,抬眸发现是主子救了自己,连忙下马,恭敬的单膝跪地,“主子……”
“免礼吧!”
沈玄幽连忙将他扶起来,神色严肃的看着他,“不过你这么着急赶路,是不是大都出了什么情况?!”
察觉到动静的夜无渊也在这时走过来。
听到沈玄幽的问话,他垂眸看着虚弱不堪的莫然,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莫然点了点头,浑身脱力的朝着两人道,“主子……乾阳公主意图造反……现在正领着十万禁卫军……直逼牧野关……”
叶琼羽果然造反了!
夜无渊神色狠狠一震,沈玄幽也不由得拧紧眉头,旋即想到什么,多问了一句,“那溪辞呢?!他现在……”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
因为昼夜不停赶路,滴水未进的莫然突然两眼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沈玄幽瞳眸骤然一缩,连忙朝旁边的两个侍卫吩咐道,“带他去后面的马车里好好安置,然后请军医为他立刻诊治!”
“是,殿下!”
两个护卫恭敬回应,立马抬着莫然往后面去了。
三人离开后,夜无渊神色冷沉的看向沈玄幽,“二哥,我们恐怕也要赶紧调头,回去牧野关才是!”
如果继续往前走,说不定会与叶琼羽的大军正面撞上,以他们目前的这些人马。
肯定会被杀的全军覆灭。
与此同时,牧野关内,叶伽然对皇城内发生的一切还浑然不觉。
送走夜无渊一行人后,他便转身去到了叶兰舟所在的房间。
发现他正负手站在窗边,专心致志看着队伍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连他进门都没什么反应。
“咳!”他清了清嗓子,兀自走到桌边坐下,“别看了,再看她也不会回来了!既然舍不得,刚刚怎么不下去送行?!与她好好道个别?!”
闻言,叶兰舟收回视线转过身,轻笑一声,“有什么好道别的!”
他边说边跟着坐下,而后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叶伽然,“她与本王的缘分绝不止于此,所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还会再见面?!
叶伽然接过茶杯,狐疑的蹙眉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打算……”
他话未说完,吴桐神色严肃的走进来,“见过皇上,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叶兰舟抬眸看了他一眼,“何事?!”
吴桐忙不迭回应道,“不知为何,今日属下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王首领的飞鸽传书!”
听到这个消息,叶兰舟握茶杯的手蓦地一顿,神色突然就变了。
叶伽然皱了皱眉,很是不解,刚要开口问什么,就听外面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兄弟俩不约而同转头朝窗外看过去。
就见明明已经出发的队伍,不知为何,又折返了回来。
叶伽然抿了抿唇,心里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与叶兰舟对视一眼后,立马转身下楼。
两人刚走到大厅,刚好碰到进门的夜无渊一行人,叶伽然当即开口问道,“你们又回来做什么?!”
夜无渊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叶琼羽意图起兵谋反,现在正带着大都的所有禁卫军往牧野关过来了。”
什么?!
叶伽然大为震惊,袖间的手指不自觉微微颤了颤,“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见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沈玄幽冷嗤一声,“你该不会一直以为,叶琼羽是个什么心思单纯的好货色吧?!”
“她和她那个驸马一个心肠歹毒,一个诡计多端,这夫妻俩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本王都不觉得稀奇!”
叶兰舟蹙眉睨了沈玄幽一眼,有些不悦他对皇兄的态度,随后走到叶伽然身边道:“皇兄,皇弟来这里之前,特意交代禁卫军的王首领,让他每日飞鸽传书报告皇城的动静!”
“今日却迟迟没有消息,所皇弟以为,这个消息千真万确,皇宫里应该发生了什么动乱,而且必定是冲着皇位来的!
此话一出,叶伽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真是岂有此理!”他狠狠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