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么,却不知我楚烈多兰若非为了楚烈命脉,同样不稀罕嫁给你呢。 只是那一日圣山上的羞辱,我却难以遗忘,刻骨铭心…因为从那一日起,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女,我的骄傲开始被人踩在地上,越来越多的人想要踩我一脚… “你娘是贱人,你也是!”哦,是其他分支圣女的嘲讽声。 那一日,一同浸泡子母池的其他圣女,嘲讽她,羞辱她,她可以受辱,但她的娘不可以,于是她冲动了,率先动手了,也因此被那几个圣女趁机围攻,将她打成重伤,甚至将她的圣女刺青毁掉… 闹到最后,竟然还是她这个受害者遭到圣山责罚,真是不公呢。 “兰儿,对不起,不能陪你长大了…”哦,是娘自燃元神时的声音。 很模糊,很模糊,那时的她,一定很小,小到连娘的音容笑貌都记不清,却始终有这道声音,留在记忆里,留在骨子里,无法遗忘… 我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没有见过我的娘亲,好想见她一面… 我没有见过我的娘亲,我没有得过爹爹的疼爱。我没有师父,没有师兄,没有朋友,一切的关爱都是假的,唯有那些羞辱是真,唯有那些算计是真,唯有那些人,对于石坐坐标的贪婪是真… 好累,好累…我不想再振兴楚烈一脉么,我不想再苦苦挣扎了,我想和爹,和未见过的娘,一同死去… 一同解脱… 不再做任何人的锁魂奴。 不再被任何人嘲笑。 不再…苦苦挣扎… 眼前的幻象越来越多,识海不断传来剧痛,隐约已有崩溃之兆。但多兰察觉不到识海的崩溃,她已被幻象蛊惑,无可阻止。她的内心有了麻木,有了苦痛,有了疲惫,有了放弃。 任那些迷雾崩溃着她的识海,她已不想阻止,亦无力阻止… “下手轻些,毁她一半识海,并在她道心留下裂痕即可,已足够教训此女,若真的害了她性命,圣山那边不好交代…”迷雾深处,忽得响起另外一个碎念老怪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那碎念老者冷哼了一声,正准备减轻迷雾阵法的威能,忽然双目一震。 却是那迷雾之中,忽得传来一声声崩溃之声,竟是那阵法有了不稳征兆。 “不可能!是谁在破迷心阵法!” “是那个车夫!他怎可能做到此事!” “这可是帝尊布下的阵法啊,虽说操阵者是我等,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正面破开的,此人,此人…” 迷雾深处,忽得惊呼四起,显然隐藏在暗处的偷袭者,不止一人。 多兰迷茫着,苦痛着,难过地几乎无法呼吸,忽有一道温暖,从掌心传入她的身体,使得多兰识海忽如轰雷炸响,一震之下,神识恢复清明,这才发现,此刻的自己,识海已经有了伤势,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水… “你哭了?”宁凡皱眉道,正是他将一旁的多兰唤醒。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多兰擦去眼角泪水,对流泪之事只字不提,只微微咬着唇,咬出了血迹,强行令心境平稳下来。 “顺手而已。”宁凡眉头紧皱,随手拉起多兰的手,忽得朝前方诡异一步踏出。 这一步看似缓慢,却分明极快,落脚之地,更是有了一个金色火焰的脚印,在地面上熊熊燃烧。 此地阵法大势,因这一步有了紊乱!嘭嘭的阵法崩溃声,开始传来。 多兰刚中幻阵,还没十分清醒,被宁凡一拉,这才后知后觉地耳根发热,她怎么就被前辈牵着了,她竟然被前辈牵着了,她只是锁魂奴啊… 嘭!嘭!嘭! 宁凡一步步踏出,一个个金焰脚印留在了地面上,此地迷雾不断崩溃,朝着四面疯狂消散,便是那腾蛇乘雾的道象,也随着阵法崩溃消散了。大势一改,更使得整个百花峰都有了地动山摇,惊声四起,鸟雀四散而逃,朝空中飞去,更有无数峰顶闭关的修士走出洞府,震撼莫名。 出了什么事!护峰迷心阵被破了?是哪个仙帝打到百花峰了不成? 晴朗的天空,则再次出现在宁凡的头顶。 “此人做了什么,竟撕裂了迷心大阵的阵势!” “这是什么步法,这金焰脚印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东天祖帝之术!是那外修祖帝的不传秘术!我在古籍看到过!” “不对,此人不是车夫,他是一个外修,是一个懂得东天祖术的外修!” 一个个气息强横的身影在山道另一端浮现,出现在这半山腰之上,赫然是那些偷袭多兰的百花修士,皆带着震惊之色。 多兰则再次后知后觉,宁前辈做了什么?竟以受限修为,正面破开了仙帝布下的护山阵法? 宁前辈的阵法造诣竟高到了这一地步! 宁凡忽得松开了手,多兰掌心一凉,不知为何,有了一些失落。 “阁下是外修!” 对面的百花修士之中,一个长须老僧开口问道,神情颇有几分阴沉。他,便是之前催动道象之人,却不料有着他道象之力加持的幻阵,竟还如此轻易被宁凡所破,看宁凡的修为,修为也不甚高啊,应该是有刑环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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