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保持清醒。 对方绝非弱者,修为本就在宁凡之上,且这可是对方发出的邀战,交战之地更是对方的心神世界,对方从一开始便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宁凡则从一开始就处在绝对不利的那一方。 幸而宁凡兵行险着,出其不意释放出全部心神,全面入侵到了屈平老祖的心神世界。对方一时大意,当场就被宁凡入侵了大半的心神世界。 如此,宁凡强行夺取了天时地利,却唯有人和,仍旧稍稍逊于对方。 毕竟对方是货真价实的大修,而宁凡呢?一身法力便不说了,受到紫薇斗数加持之后仍是不如对方;差距最大的还是宁凡的真实境界,即便宁凡将古神、古妖、古魔修为化入神灵修为中,仍旧没有当场突破到仙帝、准圣。 单论境界,仍是一名仙王。 想突破仙帝、准圣,显然还需要许多感悟、漫长岁月的修行。 总体而言,这场道念战经过宁凡的扭转,算是处在了一个相对公平的状态。 “我是谁…” “必须要想起来,必须想起此事…” “是了,我是宁凡,又似乎是叫赵简,又或者我是陆北,是周明,是其他…我似乎正在做一件十分危险之事,可具体是何事,实在难以想起…” 宁凡好生了得,只用了少许时间,便大致想起了自己是谁。 要知道在这一时间点上,屈平老祖可还没从道念战中想起自己是谁,仍在白茫茫的世界迷失。 或许,能这么快想起自己,与他之前胡乱认主自己有关也未可知。 当宁凡想起自己后,他渐渐看清了周围的风景。 入目处,是滔滔的逝水,而他此刻正行舟于江上。 撑船的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面上露着人畜无害的菊椛笑,宁凡怎么看都觉得这老头眼熟,可偏偏想不起此人是谁。 “敢问老丈,你是何人,此处是何地?”宁凡出言问道。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童子音。 “怪事,我分明已有数十万年骨龄,为何此刻居然变成了垂髫小儿?说起来,我要做的危险之事,究竟是什么。总觉得此事一定要快些想起,否则便会失了先机…”宁凡正自沉吟,忽觉脑袋一痛,却是挨了一个暴栗,脑袋更是神奇地长出一个大包来。 “好你个宁小子,当真没规没矩,你喊谁老丈!”是撑船老头没好气给了宁凡一暴栗。 “我…”宁凡试图分辩些什么。 结果又挨了一暴栗,头上变成了两个包。 “别跟为师犟嘴!为师知道你小子学过几年书,惯爱和为师扯什么之乎者也,可惜,没用!为师不会给你开口的机会!更休想和为师讲什么师慈子孝的大道理!大道理为师不懂,天大地大,为师的拳头最大!” “我不是…” 砰! 宁凡头上被打出第三个包,他终于学会乖乖闭嘴了。 眼下暂时弄不清状况,还是静观其变吧。 见宁凡不再说话,撑船老头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而后老头将船摆渡到江心位置,任船顺水漂流。 又取过两个钓竿,一个自己用,一个交给宁凡。 “给我这个干嘛?”宁凡是想开口问的,可最终没有开口。 因为他看到撑船老头扬了扬拳头,似乎极为不喜自己说话。 于是最终没有说,只用眼睛瞟了一眼钓竿,以示询问。 “给你鱼竿,当然是让你钓鱼啊!真蠢!你们吴越之人,都这般蠢笨么,还是我们楚人聪明!”老头顿时有了智商上的优越感,脸上再度绽放出不忍直视的猥琐菊椛笑。 “原来我是吴越之人,而这老头是楚人…”宁凡心道。 再一看手中钓竿,宁凡顿时无语。 “这钓竿没有鱼钩!”就算再挨一拳,宁凡也得将心中腹诽说出! 奇怪的是,宁凡问出这个问题后,撑船老头并没有再给他一包,而是同样一愣,满面不解望着手中鱼竿。 “居然真的没有鱼竿,难道老夫的修行,已经到了这一步,已摸到道念入逆的门槛…”撑船老头自言自语。 一想到已经快要道念入逆,撑船老头笑得更开心了,连带着看宁凡这个梦中人都感觉分外亲 便在此时,宁凡忽然进了船舱,从舱内找来几个钓钩,“老丈,船舱里有鱼钩。”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道念入逆没有那么简单,果然还差得远! 撑船老头的心情一瞬间不好了,连带着看宁凡也觉得扎眼了,没好气地从宁凡手中接过鱼钩,而后顺手又给宁凡补了两暴栗。 “为什么打两下…”不是一句话打一下么。我给你鱼钩也只说了一句好不好,宁凡腹诽不已。 “之前还有一下,心情好没打你,这下补上了!”撑船老头气呼呼道。 宁凡顿觉无语。这老头究竟是谁啊,不仅脾气古怪,还特别小气,更长得十分猥琐,最可恶的是他居然恩将仇报… 自己好心给他找来鱼钩,他居然还拿拳头砸我! 不过很奇怪啊… “我隐约记得我的名字,更隐约记得我的个性,绝非是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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