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方把案件嫌疑人划定成了莫尔索。”
青年道:“加缪。”
“那莫尔索杀母的动机一定被你们刻画成仇杀咯?不奇怪吗?三刀这个数目,泄愤太少,确保死亡再戳一刀,又多了一刀,横竖都不对吧。”
嗯,就这样,顺着对话一点点编造‘过去’。
目的是‘充实’,不是‘置信’。
“或许吧,”青年道,“没有第二个嫌疑人了。”
“有的吧,”江户川顶住下颚,“路过的邻居,资助莫尔索的牧师,哪怕是同村的奶牛,哞——哞,大把大把的嫌疑人在。”
“当然是排除过嫌疑。”
青年微微蹙眉,“如此重大的跨国案件,当局不可能不慎重调查,自然是在各方排查下排除了诸多嫌疑,才确定下最后的嫌疑人加缪。况且,既然人不是他杀的,他为何又在第三天失踪,私自离境出逃?”
“因为人是不是他杀的不重要啊。”江户川说。
“你、”青年稍顿。
“我说你啊,嘴上一口口说着‘重刑犯’,标榜自己的身份,却对案情一问三不知,”江户川有趣地微睁开狭绿色的眼睛,“你是为了别的事抓他。”
社长室的其他人都顿了下。
中岛打起精神道:“也就是说,莫尔索没有杀人!”
“那不知道,”江户川甩头道,“现场信息证人口供情报一概不知,连犯案日期都遮遮掩掩的,就算是名侦探也不是占卜师,不能拿个水晶球占出现场。”
国木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不过,既然你想完成任务,就别遮遮掩掩的了。”
江户川从茶几盒子里拿起块曲奇:“莫尔索失踪和离境前,又做了什么?逼得他不得不远走他乡?”
“这是……”
青年像是对江户川起了忌惮一样地字斟句酌道:“他自知坏事暴露,躲不开法警的包围圈,不得不偷渡出逃……”
“失踪、弑母案、猫抓耗子的躲藏游戏、突然加强的包围网……”
江户川咬断曲奇,叼着曲奇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他做了很有趣的事啊。”
因为江户川的话,武侦众人的视线都牢牢钉在他身上。
但是江户川啊呜一口,把剩下的半块曲奇丢在嘴里,咯嘣咯嘣嚼后,就不发一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