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的桌椅板凳, 和玻璃表面渗出裂纹的时钟。
损裂的葡萄酒瓶,酒柜碎片和红色的酒液一起沿着酒柜淌下地面,被暗红色的地毯吸纳。
“杀了他!”
被一群下属层层包围的A指着司汤达声嘶力竭。
“给我杀了他!哪怕用你们的姓名填满这间屋子也决不允许他出这个门。”
刚刚两人端坐的椅子早已碎裂, 现在司汤达和陀思双双站立在一片残垣断壁的碎片中,除了他们脚边的一片, 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这是刚刚A按了一个按钮后突然从双开门冲进一个人朝着司汤达和陀思砸去, 大肆破坏的结果。
就是在这番打斗中, 司汤达不得已安上了格斗术技能卡。
也是那名袭击者现在两脚朝天地插进一堆木头断片里的原因。
“这位先生, ”司汤达稍稍侧了侧头, “您有自保能力吗?”
虽然他知道,不过读者以为他不知道。
“您是指什么呢?”陀思轻轻扑了扑长袍在刚刚的一番打斗中染上的灰尘, “我并没有向您一样的能耐和体术,如果是说与人相争的话, ”
他玫红色的眼睛淡淡瞟了眼倒插葱的袭击者,“恐怕我缺少与人激烈对抗的性格和天赋。”
虽然完全认为陀思这番话都是瞎说。
但秩序中立阵营司汤达还是点了点头:“待会儿请您尽力站在远离我的位置。”
陀思轻轻望了他一阵, 随即点头,明明身处战场, 却像是从咖啡屋推门而出一样, 转身走去了室内唯一仍能站人的角落。
格斗卡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下了。
不过这样也好。
司汤达看着关闭的房门和留在屋内的几个项圈者。
越体现司汤达的实力,陀思越会选择智斗,而不是和他硬碰硬。
只要是智斗就有僵持余地。
不过……陀思的异能力还没现身,原著里他几次使用异能力都是碰了别人的手臂就夺走了几条生命, 待会儿尽量不要产生和他肢体接触的局面吧。
司汤达在一片思索中冲了上去。
A旗下的这几位留在室内的居然是异能者。
要知道港口黑手党本身也没有多少异能者,这么一算,A手下的异能者其实比港口黑手党旗下的还多了。
A至今还没有造反,或者另起炉灶的原因,应该是这几位手下的异能力只能算作中等, 而不是一招制胜的强大吧。
虽然其中几位有了配合,异能力缠在一起用出了奇异的招式。
不过司汤达可是开了S卡的四倍的。
知道什么叫S卡吗先生?
他在转移前临时补习过法国警方的近战招式,虽说是被格斗卡驱使着拿出一招一式,但格斗卡毕竟无法控制本人,在司汤达的有意牵引下,他自认为是有法国宪兵的味道和意思的。
……算了,未免夜长梦多,被读者看出岔子来,顺便陀思的视线正从身后平静地投来。
不到卡面的终结时间,司汤达就甩扭着A属下的手臂,将最后一人用膝盖摁在了地上——并不是完全和地面接触,倒霉鬼的下面还有个倒霉蛋,是先一个被司汤达搞定的袭击者。
又补了一脚在地面□□的某人。
密室重归寂静。
司汤达松开袭击者的手臂,缓缓直起身。
失去操纵,袭击者的手臂软软地掉在地面。
他连续跨过几具尸体,来到了刚刚被A锁上的双开门前。
双开门的门把纹丝不动。
“……拧不开。”
司汤达侧头道。
身后的俄罗斯人正凝望着地面倒在一堆的袭击者,闻言,抬起头来,像询问咖啡馆的先生要不要冰糖一样询问道:“不杀了他们吗?”
司汤达摇头。
“我没有击杀许可。”
“……”陀思再度垂眼低望地面的袭击者。
虽然还有两次【破坏】,不过司汤达暂时不想用出来。
他用了笨方法,在陀思若有所思凝望密室的环境时,司汤达手拧不开,武力对付这扇看起来只是普通木质双开门也无用,他反身提起了房间中央因桌腿断裂而倒在那的桌面。
黑发的青年以单薄的身形极具反差地扛起了有一米长的厚重木桌,面对紧闭的房门,比出了一个双腿半蹲的抛掷准备式。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陀思稍稍蹙了蹙眉。
果然,司汤达动用全身武力将木桌朝木门砸去的同时,两相撞击,更脆弱的那一方大获失败,又因为投掷者本人的巨大力道,那只桌子和木门撞击后,迅速崩裂成大大小小无数的木碎片,向着四面八方弹射而去。
陀思在其中一枚木片即将刺穿他的眼睛时精准地偏离了三度,木片恰恰好擦过他的耳畔,深深地刻进密室墙壁。
接着,他眼看着司汤达一击不成,又反身从地上,如出一辙地扛起了一人高的立式座钟。
“……这位先生。”
在司汤达又要蓄势待发地对准木门砸上去之前,陀思不得不开口叫住了他。
蓄势待发鼓劲的青年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