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强硬的把人全都带出来了,可万一到明天这个时候唐市没有发生地震,或是只是轻微的震动,这将上百万民众的怒气怕是压不住的。”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要是明天中午之前真的没有出大事,是我们的监测仪器出了问题。不仅是我,另外两位老领导也会亲自过来跟他们道歉。”张司令语气凝重地道。
其实他们倒是宁愿道歉,也好过一个城市因为地震毁于一旦。
那几十个领导听到张老爷子这么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别说那两位老领导了,就是张司令出面那也是有绝对威信的。
要是他们三个都出来道歉,相信民众们就算是有再多的怨气也都能忍下去了。
只不过这种事真的不能再多来两次了。
所有人领了命令立刻出去了,张老爷子看着纸上写着的时间,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叹了口气坐回到椅子里。
按照地震仪的预警,还有十五个小时就知道地震到底会不会发生了。
过了好一会,张老爷子才让警务员给京都的最高办公厅发去电报,告诉他们一切都已经办妥当了。
并且还特意叮嘱他们,一定要给周书瑜和林少珩打电话,免得他们太担心了。
周书瑜接到电话,听那边的老领导说明了情况后,她激动的连连说了好几声感谢,这才挂上了电话。
林少珩在边上看着她沉两天的小脸上,总算是扬起了明媚地笑,走过去从背后把她圈进了怀里。
“你担心了快一年的事,现在总算是解决了,你可以彻底放心了吧?”
温热的气息在周书瑜的耳后转了圈,勾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下。
两个人也快十个月没有亲近了,她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身子都忍不住地轻颤了下。
林少珩吞咽了下口水,眼眶都红了。
不过顾虑到自家小媳妇的身体,他也不敢招惹的太过,主动把脑袋挪开了。
周书瑜深吸了口气,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我哪可能彻底放心,你看着吧,虽然我们已经想办法把所有人都从唐市转移了,但肯定还是会死不少人。”
“嗯?人都没有了,怎么死的?”林少珩有些奇怪。
因为他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也自己当过军人,所以比周书瑜更加清楚他们的制度那就是一口唾沫一枚钉,绝以不会允许偏差的出现。
可周书瑜却没有他那么乐观。
“别说是上百万的民众了,就是上百万的兵都会出现错误和刺头,更何况在安定之中突然出现的婚论,他们更会有人想尽了办法去自做聪明。而且周边几个城市的驻军赶过去,加上原有的也才不到万人。这么多人要看着上百万民众,总会有疏忽的时候。
我倒是不担心这些不听话的人,毕竟好言难劝找死鬼,我研究出高精度地震仪救他们一次,国家这么兴师动众的迁徒救他们一次,这种人要是死了,那只能说是活该。
可我就怕部队里的同志发现有人偷偷跑了,赶回去追,到时候连部队里的同志都给连累了。”周书瑜说起这种事,心里就忍不住翻涌起浓浓的怒意。
林少珩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着安抚:“你别担心,他们要是跑了,我们部队的同志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去追应该也是可以追上的,不一定会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而且要是偷偷跑了,那么多人也不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说不定等真到了发现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希望吧。”周书瑜叹了口气。
可事实上她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甚至她想的都还算是好的。
世上的人啊,总能一次次的刷新大家对无知和蛮横的下线。
这边刚搭好帐篷,所有人都被分发到了馒头和水。
一吃完饭大家彻底闲下来后,那些心思活跃的就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小声聊了起来。
城里的人倒还好,因为家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是有工作的,所以就算是有再多的埋怨和不舍,都只敢在嘴上抱怨几句,根本不敢做些什么。
但那些大队上的人就不一样了。
有些一个姓氏的就占了大半的人,平时吵吵闹闹的,可遇到什么事那就立刻拧成了股麻绳。
而且一个大队的人就在一起,他们说话做事也是方便的很。
所以等部队里的同志一没看到他们,他们立刻就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真觉得我们那里会发生地震?”
“怎么可能!我们县志上有记载的百年也就那么次,而且只是感觉轻微晃动了下。要我说这就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肯定是哪个年轻的领导上了位,急着做出点什么政绩,就跑来折腾我们。”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恶狠狠地呸了声。
不过大家骂着骂着,又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族长。
“族长,你觉得我们真的应该这样呆着吗?我们出来了都两天了,家里的猪啊、鸡的都没有喂。而且这种天气,地里刚种下去的秧苗怎么办?肯定要干死的!要是什么事都没有生,走回去后还得休息半天,那就是整整六天不浇水,我们辛辛苦苦种下去的粮食,养得家禽就全完了。”
老族长闻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