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瑜他们出了徐家,许晴雅立刻抱着孩子走到了她身边,小声询问:“我们跑这一趟好像也没做什么,就是威胁了下那男人,其实我看魏敏君身上的伤,你不说这话她也少不了被打。”
“我是来提醒她面对周文瀚他们已经死了的事实,同时也告诉她,想要跟徐家的人处好关系是不可能的。我会一直盯着她,永远都不可能让她有好日子过。她把我爸害死了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既然不会永远活在愧疚里,那就永远活在害怕里呗。”周书瑜撇撇嘴,话说的满是恶劣。
可许晴雅还是觉得这就是多此一举,好像对着空气打了一拳似的。
可等走出了楼道,周书瑜却在四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们不走吗?是还有什么事?”许晴雅脑子里写满了问号。
周书瑜抬头看着楼上,笑道:“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什么?”许晴雅实在是想不明白。
正想多问点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她吓了跳,赶忙回头,结果就看到魏敏君趴在了一楼的地上。
大片的鲜血迅速向外扩散。
而孙鹏鸿、孙晋父子刚好才出楼道就看到这场面,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那脸比纸都要白。
“好了,我们走吧。”周书瑜收回视线,平静地道。
许晴雅张了张嘴,很想问这一切是不是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可哪怕周书瑜并没有任何掩饰,她还是没好当着外人的面去问自己女儿这种问题。
其实周书瑜确实在来之前就预料到了,不说有十成十的把握,至少也是有七成把握的。
但过来听到孙鹏鸿、孙晋父子闹上门,外加上刚刚周文瀚骨灰坛摔碎,她就有了十城把握。
魏敏君这人是个极度的利己主义。
当初压榨他们二房,看起来是为了她的孩子,但其实她也是既得利益者。
后来老周家一出事,她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婚改嫁了,甚至连她的三个孩子都没有管过。
刚刚换做几十年后的女人思维,肯定会觉得没什么大不的。
离婚、报公安、打回去、鱼死网破,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走出困局。
但对于现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她没有娘家、没有孩子、离不了婚,甚至连份工作都不可能会拥有。
想要不被折磨几十年,魏敏君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死。
而且现在立刻死,说不定还能往周书瑜身上泼个脏水。
就算定不了罪,也可以让周书瑜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是周书瑜逼死了她。
这也是她唯一能报复周书瑜的机会,像魏敏君这种性格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
孙鹏鸿和孙晋父子看着周书瑜一行人上了车,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两个哆嗦着互相搀扶起来。
“爸!爸!我们现在怎么办?周书瑜那个疯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孙晋拉着孙鹏鸿急急地道。
孙鹏鸿哪里会不知道这个,但被孙晋吵得实在头痛,他扬起手就给了孙晋一个巴掌。
“够了,老子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废物!那个周书瑜不过就是凑巧而已,所有的选择都是我们自己做的!只要你别再去赌博,我们总能找到活的方法。”孙鹏鸿不相信在新华国还会有饿死的城里人。
可孙晋听到孙鹏鸿的话脸上立刻浮起抹心虚。
好在孙鹏鸿的注意力全在已经没有了生气的魏敏君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听到身后的楼道里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他赶紧起身,还一把将孙晋也给拉了起来。
这死了人掺合进去实在是太晦气了,他也不想去公安局做什么笔录,免得要提起周书瑜,说不定还得被记恨上。
可两个人甚至连坐公交的钱都舍不得出,一路就这么踉踉跄跄地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回了家。
结果他们刚进门,刚想要关上有人就猛的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孙晋重重摔坐在地上,刚想要发火,看到进来的那几个人吓得赶忙闭上了嘴。
孙鹏鸿都不用问对方是谁,一看到他们这么凶神恶煞的模样,立刻死死瞪向孙晋。
“你不是答应我不赌了吗?你又跑去赌了?”
“爸……这戒赌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昨天就只赌了三把,真的!我没想到三把都能输那么多!”孙晋哭着道。
见孙鹏鸿气得浑身直哆嗦,他赶忙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孙鹏鸿的腿。
“爸,我知道错了!你再帮我一次,我已经戒了好多了,还完这次,我肯定不会再去赌了。”孙晋苦苦哀求。
可孙鹏鸿却一脚将他踹开,“我拿什么还?我认识的,见过的全都开口借过了,我哪还还得上!”
闯进来的那些人闻言,一脚将边上的凳子踹飞,“你们父子两个少在这里给老子唱双簧,总共也就五十块,你们要是赖账别怪我们下手狠。”
可孙鹏鸿哪来的五十,他干脆将孙晋提起来就往外赶。
“滚,老子没从今往后没有你这个儿子了,你自己欠的钱你自己想办法还。”
“爸,你就只剩下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