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书瑜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 悠悠闲闲找了两块石头,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就让她妈坐下来一起休息。 肖建峰也想着找个地方,让林少珩休息下。 可那个龚胜利却突然开口:“起来起来,这都快四点了。再不抓紧点,我们就直接赶牛车走了,你们自己慢慢回大队吧。” “行,那你走吧。”周书瑜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龚胜利还以为她在闹脾气,可周书瑜却已经走过去,并且把她和她妈的行李,都从牛车上拿下来了。 “你们既然要先走,那行李就不让你们运了,免得少了东西说不清。”周书瑜似笑非笑地道。 那个龚胜利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你这个知青怎么说话的,是把我们当成小偷了吗?”他恶声恶气地质问。 “所以你现在是算盘落空,恼羞成怒了吗?”周书瑜目光冷然无波地盯着他。 本身她是不想来出这个头的。 但她妈走了这么久,怎么都得休息下。 可这人在她妈刚坐下来,就立刻催促大家继续赶路。 她很难不怀疑,因为她们是周书阳的亲人,所以他才故意针对她们。 “你这是污蔑!是在破坏老乡和知青们的团结友爱!”龚胜利指责的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 本以为这么顶高帽扣下来,眼前的小丫头会害怕。 可她却讥讽地冷哼了声,“行,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们不如去知青办好好说说。从火车站走到大队上,两个小时你们到底能不能做到。你看怎么样?” 这话一出,龚胜利和那个赶车的老汉都僵在了那。 其他知青也看出了他们的异样,立刻问:“周知青,你是说他们故意说短时间,可这样做是为什么?” “火车站一般都设立在城市中心。我有查看过地图,从火车站走到城郊是15.8公里,正常人平均每小时能走七公里,一个人就算走得再快,也不可能超过十五公里每小时。 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走出城,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维持在差不多的速度下,又走了半个来小时,那现在应该走了二十多公里。所以不如请这两位老乡告诉我们,大队距离火车站,到底是多少公里?” 周书瑜直直地盯着龚胜利,把冷汗都盯出来了。 秋风一吹,直接打了个寒颤。 这在那些知青眼里,就更是心虚的表现了。 “所以他们就是故意刁难我们,想给我们下马威?” 知青们虽然年纪都不大,但又不是傻子。 而且基本上都读了初中、高中,道理自然是一点就通。 “可能还不止呢。他们不让我们坐车,说是舍不得累着牛,可我刚刚在火车站,看到其他大队的牛车,怎么就能让知青轮着坐呢? 他们还故意说短时间,中途我们走不动了,才下来停五分钟,就嚷嚷着继续赶路。牛车上放着我们所有知青的行李,却说要直接赶牛车走,让我们慢慢回大队。 我很难不怀疑,他们是故意让我们累到,无法跟上牛车的速度,好用牛车带着行李先回村。至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那我就不好说了。” 周书瑜挑挑眉,一点都不带怵地,就和龚胜利对上了。 龚胜利气的脸都扭曲了。 “你胡说八道!”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骗知青,两个小时就能到大队?再说说为什么别人大队的牛车就能拉知青?最后再解释下,都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停下来不到五分钟,就跟我们发脾气,不准我们休息,要赶着牛车带行李行走? 三个问题,你能说得清其中哪一个?我是指你去跟知青办的干事交代清楚,而不是在这里跟我们这些知青恶声恶气,试图用气势来压迫我们。” 周书瑜压着嗓子,质问的话说得铿锵有力。 龚胜利本就有小九九,怎么可能回答得上这些问题。 最后被所有知青看得恼羞成怒,只能撂挑子不干了。 “呸!老子恁什么要来接你们这群废物!你们赶紧把行李都拿下来,自己想办法去大队。” 本身还想要讨个说法的知青们,一听他这样威胁,立刻又有些怂了。 但还不至于蠢到,就这么跟龚胜利低头。 而是一个个看向周书瑜,像是把她当成了主心骨似的。 “你来接我们,是因为有上级有命令,大队必须派人来火车站,接我们这些下乡的知青。你是被大队长分配来的,而你做这事也会得到相应的工分,不要说得好像你是在义务劳动,我们就是你的累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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