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拥有八卦之魂的人来说,最热血沸腾的事情,就是跟别人八卦了。
因此当江幼问出了这句话后,喜乐和清夏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带偏了,七嘴八舌地将听来的传闻和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
说到最后的时候,两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江幼,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夫人以为呢?”
江幼撇撇嘴,道:“活人失踪超过一天,八成就变成死人了,只不过眼下这尸体还没找到罢了。”
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可能,以为是拍悬疑电视剧呢?
喜乐闻言,紧忙捂住嘴巴:“不会吧,那张家的小哥可是个兵啊!谁会有这胆子,竟敢对他下手?!”
清夏点头如捣蒜,表示十分赞同。
江幼这会儿却没闲心跟她俩掰扯关于“杀人动机”“激情犯案”……这些名词,因为园子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挺拔高身影。
桑北延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长腿迈开,不过片刻便走进了这亭子中,伸手便去拉江幼的胳膊:
“跟我走。”
喜乐和清夏原本还沉浸在张家小哥失踪原因的分析中,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愕然万分,齐齐瞪圆了眼睛。
“桑护卫!”清夏率先反应过来,蹙眉道:“你在做什么,怎能跟夫人拉拉扯扯!”
成何体统?!
桑北延神色淡然,道:“我新得了一棵千年好参,给她煲汤驱寒,可你们的夫人却好像打主意要把自己冻死,该怎么办呢?”
两个小丫头一听这话,俱是惊喜异常,不仅毫不阻拦,更是帮着桑北延去推江幼,道:“桑护卫真真是个有本事的,竟有路子搞到千年人参!恭喜夫人,今儿就能解了这寒症啦!”
江幼本想挣扎,可她这会儿实在虚弱得厉害,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冷冰冰的,便是骨头缝都被冰碴冻住,很难使出力气,且桑北延握住她胳膊的手又实在箍得紧,又哪里能挣得脱。
不光如此,更有融融暖意从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来,诱得她不自主便跟着。
因着曾经赶路时,江幼曾亲口跟喜乐说过,桑护卫寻了人参给她解除寒症,所以喜乐对两人所说丝毫不疑。
喜乐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子动容——
不愧是她磕的CP!
两人走到园子口,桑北延才听到身后传来些闷闷的声音:“我只是想在这园子里赏赏景罢了,可不是……有别的想法,你放开手,我肯定不跑……”
他余光一扫,发现身后的小女人正垂着脑袋,似乎在用后脑勺看路一样,他也不急,悠闲道:“倒是第一次见过,头顶上长眼珠子的。”
江幼胸中登时窜出一股子怒火。
嘿!
臭不要脸的!
这个始作俑者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来奚落她!
江幼眨眨眼睛,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般扭捏,她又不是一个真正的十七岁小姑娘,凭什么两人一起做的那些事儿,光她一个脸红!
这般想着,她深吸一口气,高高扬起了头,才准备说些心理建设时有关“宠辱不惊”“无须介怀”的话,却猛然发现自己双肩被箍住,紧接着两条腿被迫离地,一阵天旋地转后,鼻息间已溢满了熟悉的凛冽味道——
她已被男人抱在怀里,急速向着正屋的方向掠去。
躺在温暖的怀抱里,江幼忍不住昏昏欲睡,无力挣扎,无法抗拒。
直到再次被寒意笼罩时,江幼的神志才终于回归。
她坐在正屋的软塌上,桑北延背对着她,手脚利落地铺着床褥。
江幼的目光久久落在男人身上,心思很是活络:
明明是个面如冠玉,高大挺拔,宽肩窄腰的翩翩贵公子,可做起铺床这等家务活计来,竟也是十分的和谐。
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一派的优雅好看。
男人略带戏谑的声音蓦然响起:“可是觉得我的身子好看?”
江幼紧忙闭起眼睛,心里暗骂:
特么的。
后脑勺长眼睛啦!?
谁知桑北延竟好像是个会读心术的,精准回复道:“跟你学的啊,你刚才就是用后脑勺看路的嘛。”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已铺好了床褥,利落的钻了进去,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拍了拍另一侧空荡荡的被窝,招呼道:“快来睡吧。”
虽然曾经两人一道睡的时候,她也曾拍拍床让他赶紧来睡,但不知为何,今日瞧他这般的时候,总觉得不太清白的样子。
嘶?
桑北延这厮该不会以为,自己跟他有过一次小小的肌肤相亲,便在之后的同睡时也能由他为所欲为了吧。
想到这,江幼清了清嗓子,语气坚决地表示那日的事情只是桩小小意外,她不打算责怪某人那日的孟浪之举,但也不代表就此默认了这般行径,“日后,你我还是保持适当距离才好,这凡事啊,水波不兴,云卷云舒,方是上策。”
闻言,桑北延剑眉微扬,幽深的眸子静静地瞧着她,很郑重地纠正了她的话:“那日,孟浪的并非我一人,虽然第一次确实是我主动,但是第二次的时候,就在你此时坐着的软塌之上。”
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