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中。 吴学义和付健两人将嘉城、兴城常年遭受倭寇侵袭的实情道了个明白。 从前,倭寇侵扰只是偶有发生。 “那伙倭寇所在的小岛吃穿都不够,就更别说如何富足了!最开始那倭寇就是打鱼到咱们嘉城来贩卖赚些银子,也还算老实吧。”付建翻了个白眼,道:“但咱们嘉城渔民打的鱼可比他们打的好,又新鲜,谁吃他们那些破鱼啊!” 于是那名为邰久郎的倭寇头子就开始动起了歪心思,率领着一众倭寇打劫渔船,把嘉城渔民打来的鱼占为己有,甚至抢船杀人! 最初,他们只敢打劫小型渔船,害怕官兵抓捕,连登陆的胆量都没有。 不过大约在四五年前,那伙倭寇的力量突然增强,不仅有了削铁如泥的倭刀和锋利的弓箭,连人数都增加了不少。 很快,他们就不再满足于劫掠渔船和货船,开始把目标转向了富庶繁华的嘉城和兴城,侵袭城池、掳掠金银、强抢米粮、霸占女子……可谓无恶不作。 卢望海身为两城总兵,自是对此十分忧心,但那倭寇狡猾,诡计多端,在嘉城和兴城中间不断骚扰滋事,每每他集结兵力主动出击时,那倭寇又能提早得知军机,将士才出击,那倭寇却已逃之夭夭,无处觅得踪迹。 于是他萌生出组建一支机动军队的想法,便是为了灵活出击,一旦发现倭寇踪迹,千里奔袭,一击必杀!就在卢望海上书朝廷,将这倭寇肆虐,请旨组建机动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与朝廷的一切书信往来都被控制了。 作为武将,无诏不可回京,卢望海只得一次次地向盛京上折子。可是他无数封请见陛下的折子,全部石沉大海,竟一丝回应都没有。 他终于意识到,是有一只大到遮天的手,将这东海的一切,都捂得严严实实。 终于决定以身为饵,请君入局。 卢望海知道,即便是那人手眼通天能遮掩这天下不平事,但他这身正三品两城总兵的官袍却还是有几分分量。 于是,才有了海寇侵袭,卢总兵失踪一事。 关于涠雾岛,吴学义道:“那涠雾岛因为常年被大雾环绕着,极易迷失,因此很少有人敢踏入,大概也是在四五年前吧,更是传出那片大雾中有海妖出没,因此更是无人敢踏足。” 后来,这嘉城内的流民的人数急剧增加—— 那些一些日子过不下去的,被苛税盘剥的流离失所的流民听闻嘉城富庶,纷纷来此讨生活。 可那知府赵良对流民的管理却极为苛刻,不仅阻止外地户籍,有流民嫌疑的百姓受雇谋生,更是经常组织衙役搜查,一旦发现衣衫褴褛,居无定所的流民便狠揍一顿,驱逐出城。 那些从前是良民百姓,却被地方官府的暴政苛税折磨、不得不远走他乡成为流民之人的境况愈加悲惨,甚至曝尸荒野,难以入土。 在这种绝境下,有很多人萌生了出海求生的念头。 吴学义的语气很沉重:“他们……即便是听说大海之上,危机四伏,甚至有海妖出没,但自听说那海中有一处没有官府的岛屿,便也抱着必死的决心出海,寻求出路……” 付健沉沉的叹口气,道:“那时候,咱们卢总兵瞧着流民日子过得凄惨,于是破例收了些适龄的小伙子进军营,也让他们的家眷就在军营周围扎营过日子……可是那赵良实在不是人!” 趁着将士们出营围捕倭寇的时候,赵良竟然带着衙役官差们将那些百姓的营帐都拆个稀巴烂,还把那些家眷都赶了出去。 卢望海气冲冲的去找赵良时,却被他以城内治安维护之由顶回来。 几次下来,本就不对付的两人彻底交恶。 吴学义哼了一声,道:“咱们卢总兵更是告诫那赵狗官,勿要踏进咱们大营!” “所以照你们所说,这涠雾岛上的俱是渔民?”顾九卿听着二人所说,挑着其中的要紧处问道:“那罗万海和一众海寇又是怎么回事?” 付健感慨道:“这罗魁首……看来末将还真的误会他了……” 自从罗万海做了涠雾岛的魁首之后,不仅组织着涠雾岛的民兵牵制着倭寇的兵力,又随时跟卢望海通报倭寇的进犯,为两城将士抗击倭寇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他挠挠脑袋,道:“嗐!也不能怪咱们,谁叫那涠雾岛上的民兵也做起了海寇的德行,也来侵扰咱们嘉城,还抢了姑娘!而上次罗万海更是亲自带着一众民兵上岸,侵扰不成,还把卢总兵劫走了!” 吴学义继续道:“总兵大人在出战前,曾交代我等,务必不可将这倭寇和涠雾岛的事和盘托出。如今想来,应是怕他失踪后,朝廷新派来的人有问题。” 所以他们才百般抗拒顾九卿和江幼,更对罗万海以箭书做请帖之事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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