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飘雪仍在不断加大。玩偶服女孩身上已经积雪颇多，但她的厚重服装限制了她的动作，无法拍打雪花。不过她仍然继续着她口中的宣传词，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25**88，这个编码在后台数据统计中拥有最多的推广人数，一个月内完成了一千多笔订单。按照每笔订单提成20块计算，他应该得到两万多块的兼职工资。但这个人留下的电话号码却是空号，而且他的资料显示是男性，职业是务农。
“哇，她真是会撒谎。“
江辞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楚薇薇，你给我滚过来！“
“啊！“
听到呼喊声，穿着玩偶服的女孩愣住了，缓慢地转过头，露出那张美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脸。
“江...江江江辞，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由我问你，你穿成这样在做什么？“
楚薇薇有些紧张：“我...我在等我的同学！“
江辞微微挑眉：“哦？穿成这样等同学吗？“
“我们...“
“今天是圣诞节，不是万圣节，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啊？今天不是万圣节吗？竟然记错了，真是太糊涂了！“
江辞严肃地看着她：“说实话，你来发传单多久了？“
楚薇薇匆忙道：“刚来不久，还不到十分钟，真的！“
“哦，那你不是每天都来吧？“
楚薇薇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这是我第一次来呢，没想到人这么多。“
江辞冷冷一笑：“张大海，男性，三十六岁，务农，是你填的资料对吧？“
“......“
“说话。“
楚薇薇咬着嘴唇：“好吧，是我编造的。“
江辞拍拍她头上的雪：“说实话，来了几天了，站了多久？”
“没事.....“
“你不说我也查得到，你这个月每天都没有落，每天下午六点来，晚上十一点走。“
楚薇薇低下头，有些不敢说话。她的点儿也太背了。
上京这么大，这样竟然也能被抓住。早知道就不来了!
“昨天我给你发了个QQ消息，晚上八点，你说你在复习？”
楚薇薇紧揪住他的袖子晃动着：“对不起，我以后不撒谎了.....”
江辞突然抓住她的玩偶服领子，把她拉到商场门口：“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我也想为你出一份微薄的力。“
“什么叫‘也想为你出一份微薄的力’？“
楚薇薇眼眶变得湿润：“我看电视了，创投会……苏珂和韩小都在帮你，我学的是医学，什么也不会。”
“所以你觉得你能做的，就是在大街上给我宣传？“
“是啊……你不是在大学城论坛发了兼职吗？“
“我说过要你来这里发传单吗？“
楚薇薇挺起小脸：“但这里的人真的好多啊，我一晚上能吸引六十多人！“
江辞略微愣住：“但是我的数据后台显示只有三十个啊。”
“噢，那也许他们只是注册了，没有真正使用。“
“你不冷吗？“
楚薇薇吸溜了一下鼻子：“还……还好。”
江辞揪了一下她的鼻子：“脸都红得像苹果了，还好？”
“真的，玩偶服很暖和的，我里面都出汗了！“
“那脸呢？要是冻坏了怎么办？你知道吗，你的脸在你全身上占据了很大的价值！“
楚薇薇有点委屈：“只是这几天才这么冷，之前还好。”
江辞无奈地看着她：“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是成南的校花啊，你是全校一千少年的梦中女神啊。”
“我不是......“
“那你觉得你是谁？“
楚薇薇的眼神黯淡了几分：“我……我谁也不是，只是想为你尽点微薄之力。”
江辞揪住她的耳朵：“你不是哭着要当我的女朋友吗？”
“可是你不要我......“
“那我请问，你见过哪个女朋友是在街上发传单的？“
楚薇薇猛然抬头：“那......那我是排第几的女朋友？”
江辞被呛了一口：“什么混乱的问题，赶紧把衣服脱了。”
“这件玩偶服是租的，五十一天的租金！“
“你不用拿钱付租金，还额外往里面贴钱？“
楚薇薇哭丧着脸：“我看其他人都穿成这样发传单，以为效果会更好。”
江辞打量了她一下：“那效果好吗？”
“完全没有效果，还不如我露脸效果好呢！“
“你的脸本身就是你的招牌，为什么要遮住呢？大家都把你当女神呢。“
“那...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生气，好吗？“
江辞面色微变：“你又搞出了什么事？“
楚薇薇的眼睛快要泪流满面：“这套衣服我租了两个月......“
“你...你花了三千块？！“
“还有两百的押金......“
江辞叹了口气：“算了，钱不要了，跟我换衣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