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廷,哪怕她确实是砍甘蔗的冠军,得力能干,但财帛动人心,她毕竟是外人,老爷子
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麦德容直接跪地上了:“姨父。”
刘管家也懵了:“老太爷,大少马上就出来了,要不,咱们再等一等?”
虽说经转16亿要经过董事局,没那以容易,但是这样好吗?
所有人看看苏琳琅,再看看老太爷,又齐齐把目光扫向了手术室,大少要活着出来还罢,要不能呢?
不过毕竟财富是贺致寰创造的,贺氏是他的,老爷子双眼炯炯盯着,强势的盯着。
麦德容只好将装着支票和贺章父子印章的箱子提出来,交到苏琳琅手中了。
虽然老爷子没有再说话,但他的态度摆在那儿,贺氏的核心权力,他全交给了孙媳妇。
当然,苏琳琅就肯定可以去收拾绑匪们了。
绑架是针对富人的,但像阿霞,那个被炸飞的女孩,都是会被绑架殃及的人,从现在开始,她要送绑匪们下地狱。
话说,恰好就在苏琳琅接箱子时,绿灯亮起,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一扫来时的紧迫,端着弹片出来交给黄清鹤,直奔苏琳琅,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用英语说:“手术非常成功,你的爱人马上就会出来!”又挤了一下眼睛:“希望你们永远相爱!”
来开飞刀的医生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换好衣服乘上飞机就走人了。
再过半个小时才是贺朴廷,由本院的护士推出来。
满场除了少奶奶苏琳琅见惯了大场面,表现的比较镇静,所有人都无比激动,端着弹片的贺致寰手抖的哆哆嗦嗦。
手术圆满成功,贺氏的一根顶梁柱总算又重新立起来了。
当然,贺朴廷还没有脱离危险,甚至还在麻醉中,护士只给大家展示了一下,就推进监护室去了。
三更半夜的,老太爷被麦看护推去休息了,苏琳琅抱着保险箱回房,也没力气再泡澡,简单冲了个淋浴,倒头就是沉沉一觉睡。
从现在开始,大概三四天贺朴廷就会醒,她救人的任务也就算圆满完成了。
这一觉苏琳琅睡的特别香。
……
次日一早她是被麦德容的敲门声吵醒的。
“琳琅,已经十点钟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也该起床啦。”她说。
“大少醒了?”苏琳琅揉眼睛,打着哈欠问。
“他是脑伤,要三到七天才会清醒的,Philippe已经来了,需要你放行。”麦德容递来睡衣:“快一点吧,他有很急的公事要跟老太爷聊。”
是了,昨天孙琳达见的那位,贺氏的大董事黎宪今天要来,也不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安没安好心。
匆匆刷了个牙,随便梳了几下头发,苏琳琅出了门。
电梯口的保镖会搜身,但不会放行,要她们直接下楼去接人。
黎宪大概五十出头,还算英俊,但谢顶了,显得很油腻。
他伸手就是拥抱:“朴廷的小阿妹,我是Phili
ppe。”
又抱麦德容:“阿容瘦了好多喔,你不在家,我每天都……”声音沙哑温柔:“好想你!”
“等姨父好了我就回家陪你啦。”麦德容搂着丈夫撒娇。
其实光看黎宪的两只鱼泡眼就可以看出其的阴险狠辣。
悄悄给绑匪传递消息,故意制造绑架案,比起绑匪,这种人更该死。
电梯才关,苏琳琅顺手一拈,从他衣领中抽出一根长发:“黎先生,你在掉头发。”
那根头发越拉越长,足足有20cm长。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黎宪愣了三秒,但他面不改色:“是嘉琪的吧,昨天我去声援她的活动,一起吃了饭,小女孩嘛,总喜欢要亲亲要抱抱。”
一十多岁的养女,亲亲抱抱到今天还留着头发?
麦德容才要压了电梯,苏琳琅又伸手,从他腰间缓缓往外抽:“哇,这里还有一根喔,好长的头发!”
养女的头发从他裤子里被拽出来了?
黎宪两只鱼泡眼疯狂突突,但立刻说:“是佣人的,家里老佣脱发脱很厉害的。”
可苏琳琅一抹他的后脖颈,又说:“哇,这是口红喔,黎先生,这是佣人的还是嘉琪小姐的?”
养女该不会在他脖子上留口红吧?
电梯开了又关,麦德容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黎宪则自作聪明,主动入瓮:“阿容,我昨晚只是参加了个商务应酬,按摩而已。”
麦德容轻轻点了点,一嗅:“这是旺角尖沙咀的北姑们才用的劣质口红,你,你竟然……”
好劣质的口红,一股刺鼻的工业香精气,而港城男人找北姑只有一个可能,去螵!
黎宪彻底跳进了坑底:“是因为你不回家,我忍不住嘛,但只有一次,而且我只跟那女孩躺床聊心,没有做。”
“躺床,聊心?”麦德容嗓门一提。
是个女人都不可能相信如此可笑的借口。
摁了电梯,苏琳琅平静看戏。
头发其实是她的,现拔的,口红也是她前天在便利店买的那一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