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哄我的吗?” 舒杳温声问:“你想要我哄你吗?” 沉野握着书脊的左手一紧,他合上书,走到她面前,半蹲着,双手撑在大腿上,和她平视。 俩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舒杳清楚地看到了他黑色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那哄哄我——”他勾着唇,又轻又缓,喊了一个之前怎么也不愿意喊的称呼。 “姐姐?” 徐明卿的那声姐姐,没让她的情绪产生任何波动,但沉野的这声,却跟拿着羽毛扫过她心口似的,一阵阵发痒。 她眼神一亮,眉眼弯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和摸小饼干的如出一辙。 “他喊我姐姐,是因为他有两个亲姐姐,所以他喊这种称呼喊习惯了。至于其他的,术业有专攻,你平时电脑上那些代码、开会的时候跟下属提及各种专业词汇、跟合作方说法语,对于我来说,也都是天书,你完全没必要在意这个。”说完,她收回手,目光澄澈地盯着他看。 “就这样?”沉野笑了,“你这哄人的方式是不是太官方了点?” “我又没有哄过人。”舒杳低声嘟囔,心说娇生惯养的小公主都没你挑剔,但她还是认真想了想,最后抬起头,柔声问: “座谈会是下周日上午,下午你有空吗?” “怎么?” 吃亏是不能吃亏的。 舒杳先抛了个要求:“你再喊一声。” 然后才跟准备毕业答辩似的,目光坚定、斗志昂扬地说:“我就再练练,到时候认真哄哄你。” * 沉野不止下午有空,从上午开始,就无所事事地待在了“再遇”。 经营“再遇”以来,徐昭礼见过不少奇怪的人。 比如喝醉了把走廊当自家浴室脱精光的。 比如在舞池里跳广播体操的。 再比如,喝完酒不付钱,说来之前算命的说老天爷请客的。 但这些,和在包厢里认认真真看书的沉野相比,都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徐昭礼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在旁边看好戏:“怎么,舒杳终于嫌弃你没文化了?” 沉野默默把手里的《花丝镶嵌基础》翻过一页,语气很欠揍:“不好意思,姐姐爱死我了。” 徐昭礼被他这语气激出一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你恶不恶心。” 沉野不怒反笑。 脑海中浮现起那天,他喊她姐姐的场面。 她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 但……叫一声又不损失什么。 她开心就好。 他想。 “哎。”徐昭礼随口一问,“你今天怎么这么闲?不用去黎水了?” 沉野的右手肘抵着沙发扶手,目光落在书上,撑着脑袋悠悠道:“她上午有座谈会。” “座谈会?”徐昭礼的眼前浮现出一批中年人排排坐的场景,“什么座谈会?” “辅川非遗协会组织的,关于非遗发展和传承创新的座谈会。” “学霸的思想境界,果然不是我们这种没文化的凡人能企及的。” “就你,别把我扯上。”沉野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又把书翻过一页,“现在几点?” 徐昭礼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十一点半!你问了第八百次了!能劳烦您抬抬您那尊贵的卡姿兰大眼睛,看一眼墙上的钟吗?” 沉野还真抬头看了。 十一点三十分,零二十八秒。 啧。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手机“叮”的一声,突然跳出舒杳的消息:【快结束啦,不过门口在修路,没法停车,我直接去地下停车场等你吧,我看地图,你从A口进比较顺路。】 沉野回复完,立刻把书合上,拿着车钥匙起身。 从“再遇”到举办座谈会的展览馆,大概二十分钟车程。 车行了大半路程,手机却又响了,沉野扫了眼,是舒杳打来的。 他按了下蓝牙耳机接听。 耳机里舒杳的声音温柔如水,开头就是一声“老公。” 沉野眉梢微扬,正疑惑着她这是怎么了,舒杳却不等他回应,接着用自然流畅的语气,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你们的车停在A3区吗?我现在下来了,你接了几个朋友啊?还坐得下吗?”! 岁岁无恙向你推荐他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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