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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户川彻还是要正常外出工作的,严格来说他还没有完全脱离主脑的掌控,五条悟担心费奥尔多找不到中岛敦就拿户川彻当突破口,于是想方设法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不过在夏油杰看来,这只不过是五条悟找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肆无忌惮和户川彻待在一起罢了。
快递员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你看起来好像和户川先生很熟悉,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要一下他的新的联系方式,原来的联系方式因为快递滞留太久,失效了。”
这个快递来历不明,夏油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说有机会的话就帮他问问。
快递员离开后,夏油杰开门进屋,他把手里刚买的胶带扔给禅院惠,禅院惠就开始打包地上的行李——地上的、属于五条悟的行李。
想到这儿,夏油杰就忍不住想翻个白眼。
户川彻没回来那段时间,五条悟看似跳脱,实则沉郁压抑,就像一根拉伸到极致但又强撑着不愿意断裂的弦,作为朋友,夏油杰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中也感到难过。
现在户川彻回来了,五条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夏油杰又由衷的觉得——五条悟这人是真欠揍啊!
就在昨天晚上,五条悟趁着户川彻没注意又溜了回来,一进门就是猖狂的大笑。
“我不和你住了,”他高兴的说着,像是特意来通知夏油杰这件事,“但是我在这间屋子里的行李得收拾出来,我不能被彻发现住在对面,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当时夏油杰在吃泡面,闻言脸色空白了一瞬,反问:“凭什么?堂堂五条家家主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干吗?”
五条悟斜睨着他,抖腿,伸出一只手指指点点:“我忙着呢!你空闲的时间总比我多!”
为什么时间多呢?
当然因为你单身啊夏油杰!
夏油杰秒懂,顿时非常想把手里的面桶扣在五条悟头上。
在学生时代,夏油杰一直比五条悟受欢迎,很难说五条悟这句话到底是不是一种颇为幼稚的报复行为。
恰巧当时禅院惠正在拖地,见状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知道送彻玫瑰的人是谁了吗?”
于是夏油杰短暂的看见五条悟扬起的嘴角拉平了一瞬,又迅速扬起,大声说道:“这不重要!”
禅院惠手搭在拖把上,抬头,认真问道:“所以你知道了吗?”
五条悟:“……”
五条悟:“哼!”
五条悟有些生气的走了,回忆至此结束。
想到五条悟最后的表情,夏油杰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几分,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又淡了下去,有些担心的问道:“所以那个送彻玫瑰的会是谁啊?”
禅院惠打包的动作一停,抬头无言的看着他。
夏油杰感觉自己好像领悟到了什么,“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只是你为了整悟……”
禅院惠:“不,有的。”
禅院惠用剪刀剪断一截胶带,“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但是后来我突然想起来那两支玫瑰是谁送的了。”
夏油杰打包的动作停了,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忽然一变,显出了一种仿佛悬疑电影来到结尾、即将解开全部谜底的紧绷。
夏油杰:“是谁?”
禅院惠同样给出了一个非常有悬疑电影气质的回答:“是五条悟自己。”
夏油杰脸上一片空白:“啊?”
户川彻有两支玫瑰花,其中一支是禅院惠小时候,户川彻和五条悟带着他去游乐园时,五条悟当着他的面送给户川彻的。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禅院惠当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想想还是能想起来。
另一支的来历一开始禅院惠也没什么头绪,但是在
户川彻离开那几年,五条悟总是时不时的去户川彻假死的那座坟上献花,那是一个陵园,在一片白惨惨的菊花中,就数五条悟的红玫瑰最耀眼。
禅院惠曾经问过为什么,当时的五条悟只是理所当然的回答:“白菊的花语又不代表爱情。”
于是禅院惠意识到了,在那么多的献在坟墓前的红玫瑰中,总有一支是起始点,而最初的那一支,被户川彻拿走了。
五条悟太张扬了,无论是性格还是表达的方式,都轰轰烈烈的像是玫瑰上那一抹浓郁的红,他买的是鲜切花,在他的印象中,鲜切花是转瞬即逝的美丽,逃不过腐烂、衰败的命运,所以他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的重复赠送着。
他无法想象,会有人小心翼翼的将转瞬即逝的鲜切花用时间固定下来,即便化为了皱巴巴的干花依旧认真保藏着,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所以五条悟不知道这件事。
听完禅院惠的解释后,夏油杰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忽然他有些忿忿的用牙咬断胶带,叹了口气:“……赶紧把行李打包好扔到对面去吧,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五条悟。”
禅院惠点头,深以为然。
安静了片刻,夏油杰忽然幽幽的开口:“所以他不知道这件事。”
禅院惠:“他不知道。”
夏油杰又笑了,他露出了一种像是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