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着表格,把烟点上了。
“这表格可是新的,你当我是傻子吗?”唐曼火了。
妆审科长马上就慌了。
唐曼打电话,把纪检科长叫来了。
“给你查这件事。”
两个人走后,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
钱初雪过来了。
唐曼说了事情。
“让衣小蕊到妆审科暂时代理一下科长。”
“知道了场长,这是我的失职。”
“我工作太多了,量也大,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人家私下做一些事情,我们不是神仙,不出事,谁也看不到,没你的事儿。”
钱初雪走了。
唐曼处理文件,所有发生的一切,除了当时的情绪有点控制不住外,其它的一切都是平静的。
下班,唐曼回宅子。
刘舒婷没回来,唐曼和衣小蕊吃饭。
唐曼喝酒,衣小蕊看了唐曼一眼,自己倒上半杯。
“变成我这样你就后悔了,当初我当妆师是害怕,紧张,才喝的酒,还有的说酒能杀掉死者身上的病菌,还说能杀掉那股死人味儿,其实都不是,就是为了减少害怕。”
“师父,我也是,其实第一天当妆师的时候,我尿裤子了。”
唐曼笑起来,自己何尝不是呢?
“师父,我当妆审科长,恐怕不行。”
“没有行和不行的,暂时的。”
“那边真的出问题了?”
“有可能,不确实,等纪检科那边的消息吧!”
“你有空就帮你师妹一把,结婚是大事。”
“我才不知道,我准备钱就行了。”衣小蕊说。
“不想看到凌小花的徒弟?”
“也许。”
吃过饭,衣小蕊看妆书,唐曼喝一会儿茶,说累了,休息。
半夜,妆音又响起来,丑北又来上妆了,说的一个星期,但是不到,着急了?
妆结束了,唐曼接着睡。
早晨起来看妆,妆点依然有一个不同,和倒脚人的妆不同。
唐曼都记着。
上班,喝茶,看文件。
纪检科长进来了。
“场长,忙了一夜,妆审科长确实是有问题,交待了,有受贿的行为,还有两个人。”
“报到省局,让那边处理。”
“好的。”
纪检科长走了。
唐曼是真的不想有这样的结果。
下午,省纪检的人就进来了,开始了调查,首先是唐曼,唐曼得配合。
唐曼被问询了半个小时,去了其它的部门调查。
唐曼喝茶,处理文件。
一直到下班。
下班,唐曼和衣小蕊回宅子。
刘舒婷在家。
“师妹,今天没忙?”
“差不多了。”
“日子定下来没有?”
“定了,本来说是开春的,可是我……”
“说日子。”
“下周六。”
衣小蕊看唐曼。
“挺好的,有什么需要就说话。”
“师父,这儿是娘家,到时候接我在这儿接,麻烦您了。”
“别说麻烦,这儿就是家,受气了,受伤了,就回家,门是永远为你开着的。”唐曼说。
刘舒婷哭了,抱住了唐曼。
“好了,这是好事。”
吃饭,聊天。
“师妹,我给你拿五万,行吧?”
“行。”刘舒婷笑了一下。
刘舒婷似乎是紧张的。
吃过饭,刘舒婷看书到九点,就洗漱休息。
衣小蕊九点才是活跃的开始。
“师父,出去?”
“一会儿的,喝一会儿茶,我问你,那妆审科科长到底拿了多少钱?”
“不知道,说不少,而且也涉及了至少有六七个妆师,似乎有场子的一二个妆师,主要是在进八到九级妆的时候。”
“这事真是麻烦了。”
“其实,妆审科这边,省里也是在监管着的,不完全是你的责任,省里监管也不到位,你也不到位,看样子,你又要来一个处分,通报了。”衣小蕊说。
“也许我就此离开这个地方了。”
“不可能。”衣小蕊看问题是很准的,这丫头过于聪明。
九点多了,两个人出去了,去了小河沿。
小河沿夜色是安静的,也美。
进小酒馆,喝酒。
东北的冷,是干脆的,不拖泥带水的,一下就冷到你骨头里,让人痛快。
“师父,你知道你那天进了小满妆的那个妆里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担心你出事,我在外面等你,没有声音了,我从窗户看,没人了,就知道你进妆了。”
“一直等?”
“嗯。”
“傻丫头,没冻坏你不就错了。”
“师父,我不怕冻。”
“你最近没回家吧?”
“跑三亚去了,春天能回来,人家活得通透,换了三个老头了。”衣小蕊说。
唐曼差点没笑出声。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