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专家说的没问题,外妆为纳棺师所用,为民间所有,现在融妆,是需要把一些东西剔除,但是剔除什么呢? 什么是糟粕?什么是精华?现在唐曼不明白。 这个观点,自己的师父牢蕊也跟唐曼说过。 师父牢蕊说过,自己的妆没在达到那个水平,所以无法分辨,以后唐曼要是行了,就让唐曼来做。 唐曼现在也分不清楚。 这名专家,让唐曼不痛快的是,直呼自己师父的大名,但是提出的观点是没有问题的。 这专家叫石磊,有一个外号,茅坑,掉进茅坑的石头。 可见这个人不太招人喜欢。 但是观点是没有问题的。 “石老师,就您提出来的观点,确实是正确的,我也是在研究中,如果石老师的所见解,望不吝赐教。”唐曼说。 “嗯,我有点小小的心得罢了,过后再说吧。”石磊看了一眼邰正。 看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但是把石磊叫来了,恐怕邰正和龚歌的意思,要他开炮。 那么这一炮开的,是荷刀实弹的,把邰正和龚歌也给轰得发晕。 又闲聊了一些其它的,就散了。 唐曼走街,省城的街,是陌生的,唐曼在找着自己喜欢的街,一个多小时,走到了河边,在别墅就能看到这条河。 这条河和自己城市的那条河是一条河,顺流而下,那水经过了自 己的城市,源头也在自己的城市。 唐曼坐在河边,抱膝看着河水。 一个人坐在身边,唐曼不用看,就知道是丁河水,那脚步声,那身上的味儿,给唐曼一种安全感,一下就都放松下来了。 唐曼装着不知道,丁河水也不说话。 突然,唐曼大叫一声,把丁河水吓得一哆嗦。 唐曼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是你。”唐曼说。 “你这丫头,也调皮起来了,没个教授的样子。”丁河水说。 “走,去酒吧。”唐曼说。 “哟,你最不喜欢闹的地方,今天是怎么了?”丁河水说。 “是静吧。”唐曼说。 到酒吧,喝啤酒。 唐曼小声说:“师哥,给讲一首歌呗。” 丁河水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台上,这个酒吧很安静,唱歌都是那种安静的歌。 《城南花开》,三亩地的歌。 “城南的花都开了,三月未见……” 丁河水唱着,悲伤润开…… 唐曼的眼泪下来了,想起了竹子。 在这个时候,想起竹子,是不是有些不对呢? 丁河水唱完了,过来坐下,半天才说:“想竹子了吧?” 唐曼“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师哥,抱紧我,我害怕。”唐曼哭起来。 快半夜了,从酒台出来,回别墅,丁河水没有留下,走了。 唐曼是想让丁河水留下,丁河水笑了一下说,以后的。 唐曼坐在椅子上,看着夜河,喝茶,天快亮了,才睡。 今天没有课。 唐曼到中午了,才起来,到餐厅吃过饭,去了老院区。 唐曼去了年舍的院子,进去,站在院子里。 没有报警,年舍出来了。 年舍看着唐曼,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底气十足,根本就不像九十岁的人,唐曼感觉这年舍没说实话。 “丫头,上次是吓着你了,进屋。”年舍说。 进屋,喝茶。 “丫头,你不用害怕,我是好人。”年舍说。 年舍跟哄一个孩子一样。 “晚上,做点好吃的给你。”年舍说。 年舍话多,恐怕这是很久没有人跟他说话的原因。 “年老师,谢谢。”唐曼笑了一下说。 “在这儿就不要客气了,今天我们不看妆,看点其它的,等你熟悉了这儿,我们再看妆。”年舍的脾气很好,似乎并不古怪,可是在这儿院子里一呆就是二十一年,也是奇怪了。 “年老师……”唐曼叫着。 年舍打断了唐曼的话:“以后不准叫老师,听着难受,叫我爷爷,年爷都成。” “年爷,您在这院子里真的呆了二十一年吗?”唐曼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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