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提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故意道:“你这样叫人看见了应当不好吧。” 赫巡面色不改,道:“这儿不会有人认出孤。” 云楚哼了两声,心道就算有人认出来,他也得给她提东西。 不然她就发脾气。 云楚搂着赫巡的胳膊,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跟赫巡耳语道:“哥哥,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身边的人怎么老是看我们。” 云楚摸了摸自己的脸,断定道:“一定是我长的太好看了。” 赫巡眸中闪过几分笑意,侧眸道:“是因为你搂我搂的太紧了。” 云楚一哽,发现似乎还真是如此,这大街上可没几个像她这样搂男人的。 看见赫巡含笑的脸,云楚翘起唇角,凑近他道:“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叫大家都看我们。” 赫巡直觉不是什么好办法,目光危险:“你最好不要——” 话音未落,云楚便踮起脚尖在摩肩接踵的街道正中央主动吻了他。 暧昧的吐息落在他的脸侧,柔软而湿润的唇覆盖而上,他睁着眼睛,看见云楚闭着双眸,卷翘的长睫被光一照,于白皙的眼下投下阴影。 不过片刻,少女便离开了他的唇,一个胆大而暧昧的吻就此结束。 如她所言,这样大胆而冲破礼节的行为果真引来了四周人群的注视。万千灯火之下,云楚在人群簇拥中,得逞般的笑了出来。 今夜孤月独悬,深蓝的夜幕之下,起伏着山川河海,恢宏精美的都城建筑绵延千里,通通被笼罩在那轮弯月的清辉之下。 月色实在太令人心动。 可月色之下,少女比月色更美。 就像是许久前,风雪凛冽之时,他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大雪纷扬而落,单薄瘦弱的女孩是苍茫天地间,唯一一点颜色。 时隔好久,他都不愿承认。 彼时那一刹那毫无缘由的心动,就是钟情之始。 在此之后的心软纵容,都不过是放任自己沦陷的借口。 赫巡移开目光,拉着云楚的手,低低说了一句:“真拿你没办法。” 云楚不知赫巡所想,她还在得意于自己方才叫赫巡窘迫的事迹,“哥哥,当众亲亲是不是比较刺激呀?” 赫巡扫了云楚一眼,不知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为何会如此嚣张,他不搭理她,道:“你觉得呢?” 云楚嘻嘻一笑,恬不知耻道:“我喜欢哦。” 赫巡不再回话。 云楚就知道,赫巡生于权贵,自幼被规矩礼仪浸润,虽说他长了一张万花丛中过的俊脸,实则什么都没见过,哪里比得上她不要脸。 虽说她也没见过,但是好说歹说也是看过几本污秽话本子的,跟赫巡这种装的又拽又酷其实是个小古板的少爷比,她的思想可放.荡多了。 她没再逗他,而是说起了正事:“哥哥,我听说最近阿袖姐姐病了,你可听说她到底好些了没。” 提起这个,赫巡蹙了蹙眉,道:“不知,不过应当好不到哪去。” 赫巡上次虽说并未问及云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并不代表他不会自己去查,下午时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就已经全部知晓。 而云楚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云楚道:“我也不曾想到阿袖姐姐竟然会把注意打到明珠身上,她们俩明明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呀。” 赫巡大抵知道这其中缘由,但他并不想同云楚提起这些,随口道:“明珠向来目中无人,沈袖想必早对她有怨言了吧。” 云楚点了点头,道:“也是,我也不喜欢明珠。” 她原是想趁此机会给赫巡吹吹风,叫他也讨厌明珠,便道:“哼,若非是我带着明大人去找明珠,明珠说不定已经遭遇不测了,她竟然还那般待我!” 谁知赫巡轻声笑了笑,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道:“当真如此吗?” 赫巡的目光其实并无恶意,甚至带了几分调笑。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却陡然叫云楚脸上的笑意僵了片刻。 她语气如常道:“什么意思啊哥哥。” 赫巡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明珠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必定是有什么。 赫巡能说出这话,就证明他肯定是知道了或者说是猜出了什么,至少她在他眼里不是一个绝对无辜,毫不知情的人。 云楚没有出声,默默告诉自己既然赫巡没提,就证明他虽然发现了,可是这对他而言无关痛痒。 她在赫巡面前的角色一直都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在一定程度上,这个形象允许有一些瑕疵,比如她也会生气,会嫉妒,会产生报复心理,但这些都必须合理把控。 她不知赫巡猜中了什么地步,但这也无疑提醒了她一回。 赫巡不仅是个对她有几分心思的男人,更是运筹帷幄的年轻皇太子。 她耍心眼的时候,他可不一定看不出来。 云楚所虑的确是对的,赫巡一直知道云楚并非是个纯白之人,她有时会有自己的小聪明,带一点点的恶意,赫巡大多时候察觉到了,但他不会说出来。 只因这的确无关痛痒。 这世上,哪有什么非黑即白的人。 赫巡没有多说,云楚也怕自己再暴露什么,所以没有就此多问。 转眼,一条街已经走到了尽头,京城夜市比云楚想象中要大的多她才只走了一条街就觉得双腿乏力,整个人靠在赫巡身上,跟他撒娇道:“不想走了哥哥。” 赫巡提着云楚,道:“站好,还没回宫呢。” 云楚向来脸皮厚,她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她偏不,拽着赫巡的衣领,道:“背我好不好。” 她指着不远处一处塔楼,道:“那儿是京城最高的楼吗?” 雀临楼,的确是京城最高的楼,三层四檐共九层。 不过那儿是一处酒楼,已然在京城屹立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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