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殿下,所以他自然而然的相信被殿下所爱的女人。 而云楚又恰恰有一副极为讨人喜欢的外表。 她的容貌可以称作举世无双,但她的美毫无攻击性,她柔软可爱,嗓音软甜,轻易就能博得大多数人的喜欢。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想用配与不配来形容殿下与云姑娘。 纵然殿下在他心中无与伦比,但云姑娘本身其实也优于大部分人,他无法评判,亦没有资格评判。 他只是觉得殿下本不必如此。 当爱已经成为一种折磨的时候,他不明白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意义。 “云姑娘,你先好好休息吧。” “殿下他的确身体不如以前,这几日也会比较忙,若有怠慢,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他无法置喙。 但他相信殿下,倘若殿下仍旧执着于云姑娘,那就说明云姑娘本身,是值得被原谅的。 雪安走后,房内便只剩云楚一人。 她静静的靠在窗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烛台。 烛火晃动,印出少女带着笑意的,温软的脸庞。 她不在意包括赫巡在内的别人的冷脸,她只是纯粹的开心于他还活着这件事。 * 翌日清晨,云楚醒的很早。 她有些不太舒服,但她并未在意,有下人送来早膳,里头有一道雪梨半夏银耳羹。 用过早膳,她老老实实的坐在房间里等他,可直到下午,赫巡都未曾出现。 她心中有几分烦躁,便要出去寻他,她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门被反锁了。 然后她才终于清晰的认识到,眼下的情形并非是她正与赫巡吵架,而是她作为赫宴的未婚妻,正在被赫巡软禁。 她跟赫巡之间,已经不同于以往了。 但这也没关系。 她无法接受自己就只是待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所以她开始不停的请求守在门外的人,让他们去告诉赫巡她想见他。 然而数个时辰过去了,都未有回音。 直到亥时初,房门才被缓缓打开。 是有人来给她送晚膳。 她心中烦闷,觉得自己今日非要见到赫巡不可,所以非常不客气的闹了半天,这才有下人带她出去。 走了约莫有大半刻钟才到地方。 一点也不近,她心想。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不再试图跟这些丫鬟们说话,谁让她们总是敷衍自己。 她跟着走进去,不自觉的放轻脚步,然而她率先闻到的,是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还没等她多想,迎面就走来一位脚步匆匆女子,她身着鹅黄色的纱裙,有一双好看的杏眼,看着年岁不大,同云楚差不了多少。 她率先顿住步子,不加掩饰的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云楚,然后歪着脑袋蹙眉道:“你是谁?” 云楚心中记挂赫巡,分不出心思来应付这人,她道:“让开。” 女子一愣,然后叉着腰站在云楚面前,面色有点凶:“凭什么,我就不让开。” 她指着云楚:“你要进去找殿下?谁准你进去的?” 云楚压下心中的不耐,尽量和缓声音道:“是他准我进去的,你不是要出去吗,请吧。” 女子更不满了,她道:“不可能,我都没有见过你!你怎么对我这个态度?你信不信我让殿下罚你!” 云楚的耐心终于耗尽,她不想搭理她,直接就上手想要推开她。 就在这时,赫巡微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栀衣,让她进来。” 栀衣错开身子,对着云楚哼了一声。 云楚迈步走进去,然后走到暖阁之内,在看见赫巡时顿住脚步。 他身上只着一件有些松垮的墨色单衣,身侧有一名两鬓发白的看者,在看见她时声音顿住。 赫巡抬眼看她,随手拿起外衫披在身上,道:“说吧,什么事。” 云楚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有一点想问刚才那个叫栀衣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她能进来。 但她更多的,其实还是关心他的身体。 她又上前两步,然后站在赫巡的面前,毫不顾忌的拉住了他的手,她说不出让他别生气了这几个字,只能说一句:“哥哥,别不理我。” 赫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云楚这次抓的很紧。 “你记不住吗,我让你别再这样叫我。” 云楚不肯,她向来不太讲理:“凭什么?” “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她的手开始缓缓上移,但她又不敢用力,“这里好大一股药味,你一定是受伤了。” “我都听说了,你的伤很重,你叫我看看吧。” 赫巡嗤笑一声,目光冰冷:“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假惺惺的态度。” 他的话云楚不太爱听,小脸稍垮了垮。可她又不能把赫巡的嘴堵上,心里就算不开心也只能受着。 她装着没听见,道:“不让看就算了。” 赫巡道:“装不下去了?” “我没有装。” “你嘴里也能有实话。” 云楚在心中非常委屈的哼了一声,可是她又不占理,毕竟如果她是赫巡,她都不会给玩弄欺骗自己的人站在她面前的机会。 心虚归心虚,她又忍不住道:“还有功夫骂我,肯定伤的不重,白担心了。” 话音才落,她的手就摸到一处异物。 是缠在他手臂上的纱布。 她有些惊慌的抬眼,正好对上男人沉沉的目光。 赫巡抽出了手臂,同她拉开了距离。 他对一旁站的的太夫道:“你先出去吧。” “是。” 房内遂而只剩云楚与赫巡两人,赫巡垂眸慢条斯理的系上革带,云楚掐紧自己的掌心,又开始觉得难过起来。 可她的难过无论表露与否,都会成为旁人攻击她的工具。 毕竟她是个满口谎言,自私自利的人。 她的真心虚假,廉价,并不值得尊重。 在赫巡眼里,她此刻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保全自己,让他不要杀她,企图继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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