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并没有逃走的机会,整个车身如同被扔进了下水道,飞速翻进了旁边的地沟。
等到车子翻动过后不再动了,钟言和白芷才赶到现场。睡醒的白芷恢复了少女模样,打了个哈欠:“真是的,吵我睡觉。他们的武器这回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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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飞练好奇地回过头一瞧,就这么一个机会,被车里装晕的人抓住了。
后备队员戴着防撞击的头盔,根本就没有陷入昏迷,而是假装撞晕。他知道存活的希望可能就在眼前,于是在门被掀起来的一瞬间将身侧的长刀劈了过去。这样一劈,直接劈掉了飞练一小半的触手。
鲜红的血顿时喷满了挡风玻璃,钟言眼前一红,眼角也跟着一红,直接翻掌运气,将两张符纸扔了过去。他没有半分的犹豫,这些人就是为了杀他而来,只要有一点心软,自己就会死于万劫不复之地。符纸贴在那人的后背上,钟言快步向前去捞飞练,只见那人又掏出了一瓶什么东西,直接泼了过来。
“小心!”钟言快速将受伤的飞练推开,用自己的左半身帮他挡住了。只听耳边滋啦一声,皮肤已经烧了起来。
脸上最柔软的眼周皮肤也冒出白烟,差一点就要烧毁了左眼球。车里的人见这两个东西都被自己伤着了,立刻重新拿起一瓶液体,准备再来一次。可是钟言却没有再次给他机会,紧紧攥着的拳头一张开,右眼里迸
发出仇恨:“分!”
噗嗤!
随着他的手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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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言摒除了慈悲,心里只有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人动手,那个人的血也是溅了自己一身,当时有多害怕,现在就有多平静,再也没有恐惧,再也不会感觉心跳突突撞着胸口。
整张脸都挂上了血,钟言的左边脸、左臂白烟滚滚。他随手一擦,伤口疼得厉害,宛如一把小刀缓慢地割肉,刮骨,挖骨髓。
“快!跟我回去上药!”白芷连忙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回去!”
“我没事。”钟言闭着眼说,“你去看看飞练。”
话音一落,几乎被烧成了白骨的左手被人轻轻地握住了,钟言知道是飞练来了,便将身子往右侧转了转:“听话,别看师祖。”
“师祖。”飞练已经变回小孩儿,“师祖怎么了?”
“没什么。”钟言用袖子挡住半张脸的白骨,“咱们回去再说。”
“看看,飞练看看。”飞练却不答应,绕到右侧要看。钟言吓得赶紧往左转,这一刻忘记了他是什么鬼子,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瞧见自己这个模样。
“很丑,会吓着你的。”钟言仍旧躲着,忽然被变回原形的飞练裹住了整条手臂。飞练又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刚好将手臂完全覆盖。钟言的血和血胎的表层接触,那些触手一动一动的,像在呼吸。
只有白芷急得冒火:“你们俩,都给我回去!”
善后工作全部交给了白芷,车子里的符纸、联络装置、无人机以及武器全部被白芷带走,然后回楼里收拾剩下的残局。借着这个功夫钟言带着飞练先回家了,不一会儿就瞧见白芷拖着几具尸体进来:“刚好够我做药。”
“又麻烦你了。”钟言笑了笑。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别笑了,吓人。”白芷可笑不出来,拽着尸体进了厨房,还把厨房门关上了。厨房外重归安静,钟言拍了拍飞练,飞练这才从他的手臂上滑下来,黏在墙上看着他。
“别看我,丑。”钟言现在就剩下半张好脸,皮肤被烧得直冒烟,“一会儿就会好,白芷会治。”
飞练不明白,在屋顶到处乱爬,活像一个疯狂的肉球。钟言只好拍了拍床:“过来。”
就这样,飞练才从天花板滚过来,趴在了钟言的大腿上。腿上一沉,钟言摸着他被割伤的切口:“疼了吧?”
飞练无精打采,触手点了点。
“你身体里虽然有恶,但也比不过人世奸诈,我不让你动手是怕你被他们用诡计害了。往后再对付人,一定要多几百个心眼才行。”钟言说,自己手背的伤痕深可见骨。飞练的伤也割得很深,可见他也是能够被人间武器伤害的。
被割下来的那部分会即刻化作血水,这和自己最初观察到的一模一样。但好在本体无恙,他就能活下去。
“天井和楼道里被我和白芷设下了机关,就算他们有枪也上不来,你晚上只
管好好睡觉,不要凡事都冲在我前头。”
钟言看着他的伤,心里难受得不行,顺手从袖口里取出一截儿尾指粗细的红绳,系在他其中一条触手上,“这叫续命绳,以后你戴着它。”
红色的绳子刚好可以在触手上系两圈,钟言打了个死结,说:“你知道这是怎么做的吗?从前逢年过节,每个孩子的娘亲都会给孩儿的手腕系红绳,第二年再换。这是上百位娘亲给孩儿系过的,里头凝聚了上百位娘亲的心愿,说是可挡‘病灾’。以前我有好长一条呢,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么短了……“
飞练那只眼睛赤红赤红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