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心头冒起来的无名火问道:“要我扶你吗?”
“你若是嫌麻烦,自可离开。”
这是哪跟哪,她何时嫌过来着?
这心思是不是太敏感了?
她终于知道老大那副敏感心思哪来的了。
绝对是遗传的!
唐慎见她不说话,脸露讥讽,“你果然是……”
“我没有,我既没有觉得你麻烦,也不会离开,你真没必要句句带刺,伤人伤已,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这种人就是欠骂!
你越是纵他,他就越过分,惯会得寸进尺的。
“你骂我蠢?”
“没有,是你多心了。我不知道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
孩子们天天盼着你回来,你若是这般消沉下去,难过的也是他们。”
话一说开,云桑的胆子也肥了几分。
“你就不难过?”唐慎冷冷道。
云桑好笑道:“我难过什么?在这之前我连你面都没见过,自然对你没有任何期盼。
你回来了孩子们高兴,我也高兴。
你若是好相处,我便多些用心。
你若是看我不顺,我也可以花钱另找个人来照顾你。”
大可不必相看两相厌。
“不用。”唐慎沉默半晌,才无精打采的应了声。
“那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云桑的心顿时又软了下来,这回也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伸手去扶他。
这事说起来也不怪他。
他也不过才二十三岁。
离家时踌躇满志,家庭幸福。
本以为能立下战功衣锦还乡,谁知却是因为伤残被送回来的。
回到家知道母亲,哥嫂相继离世,任谁一下子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受不了打击。
也不知道村里人把原身的那些恶行告诉他没有?
看他对自己那个态度,八成是有人说了。
哎……
她的命咋就那么苦呢!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壮腿长,云桑这小身板差点没扶得起来。
好不容易扶起来,那离床头半个身子的距离才是个令人头痛的难题。
云桑将枕头靠在床头,看着他撑在床上的双手思忖了会道:“你能不能用手撑着慢慢移到床头?”
不然她就要抱着他的身子才能移过去,那样势必会贴着身子。
她这副身材,别说,还挺得天独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