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像是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不再言语。
“我知你讨厌我,但也没必要因为讨厌我而拒绝治疗。你若是不愿见我,等治好了伤咱们就分开过,眼不见为净岂不舒心?”云桑也只敢挑现在的说。
实不敢问他对自己有何不满,论起原身做过的事罄竹难书。
但凡他好好的回来,自己可能都没好果子吃。
因为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哼!”唐慎嘲讽的哼了声,“你是怕我拖累了你吧?若治不好又怎样?一包毒药让我归西?”
云桑紧蹙着眉头,天地良心,她可从没动过这样的心思。
果然心里阴暗的人也会把别人想得跟他一样阴暗。
她做了个深呼吸,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你没治又怎知治不好?不过你说的也对,再不配合治疗,我现在就可以一碗毒药了结你,何苦在这听你冷嘲热讽。反正你也奈不了我何!”
“呵,终于装不下去了吧!”
“……”她这会是真想一碗药送他上西天。
好歹话都分不出来。
“唐慎!我以前确实做事荒唐了些,可我已经在改,在努力弥补。但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吧?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大可直接提出来,没必要……”整日阴阳怪气的。
“好!”唐慎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只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扶我起来。”他声音难得的温和下来。
这种突然的转变反而让云桑有些忐忑不安。
可让他有问题提出来的是自己,不过去想必他又觉得自己没诚意。
云桑咬咬牙,抬脚走了过去,将他扶着坐了起来。
浦一放手,喉咙突然一紧。
整个身子都被人压在身下,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扼住她的脖子。
“呃……”他腿没事?
云桑拼命的挣扎,双手不停的拍打着他扼住自己脖子的手。
“我腿废了手可没废,现在还觉得我奈不了你何吗?”
云桑逃不脱,只能拼命的点头,她知道了,知道了。
他唐慎就是一个死变态。
唐慎毫无温度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嘴角扬着诡异的笑意,“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她倒是想说,可也得说得出来。
“呃……”云桑的脑子已经开始缺氧,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唯有双手还在不甘心的乱抓。
“你敢说没对不起我?你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将我唐家祸害得家破人亡,还敢说你没对不起我?”
云桑的视线开始模糊,手也慢慢的从他手臂滑落。
唯有仅存的意识还在抗拒,说什么呀,他唐家家破人亡又不是她造成的,这罪她可不背……
“想死?”唐慎突然松开了手,伏在她身上低声说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轻易的死掉。”
大量的新鲜空气灌进口鼻,云桑的意识亦开始回拢。
她竟又活了?
可身上沉重依旧。
睁开眼就对上一张诡异的脸。
吓得她又赶紧闭上了眼。
这个变态,不能再惹他了。
“唐慎,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云桑有气没力道。
“我是个残废。”
“……”
刚才可半点都看不出他是残废。
云桑气得一把推翻了他,下床,气鼓鼓的走出去。
唐慎望着床顶,似笑非笑道:“让那大夫滚,以后再敢自作主张别怪我心狠手辣!”
“……”云桑脚步微顿,很快又迈开了步子。
她再多管闲事就不姓云!
送走了大夫,小胖就回到了东厢。
看到这一室的凌乱,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拾起地上的枕头被子放回床上,看着躺在床上装睡的唐慎道:“爷,你这又是何必呢。”
夫人刚才一出去,脖子上的掐痕把几个小公子吓得够呛。
唐慎猛的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那还有一点残疾的样子。
“怎么?你心疼?”
“我才没有。”小胖不服气的辩解道。
“没有就好,你可别让这个女人纯良的外表给骗了。”
她惯会演戏。
“可我觉得她哪有爷说的那么坏,他知道爷你行动不便不但没有半点嫌弃,还花钱雇人伺候你。你说想洗澡她就给你做了浴桶。每天做好了饭就先给你送来,还花了不少心思给你请最好的接骨大夫……”
爷是不知道,那大夫走的时候都把她骂成什么样了。
而且她还不嫌自己吃得多。
“这些都是她的惯用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