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两人吃完晚饭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唐家大宅里黑灯瞎火的。
“爷，家里怎么这么黑？不会是闹鬼了吧？”
唐慎没好气道：“收起你脑子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不许再听街上的三姑六婆讲古。”
粤州人特别信奉鬼神，节日要拜老爷，初一十五要拜，人生病了拜，出远门前拜，小儿啼哭也拜。
有时候碰巧就灵了。
有一回县里有户人家的牛走失了也去拜，那牛竟然就自己回来了。
小胖耳濡目染，本来不信也信了起来。
“那家里咋那么黑呢？”
唐慎没理他。
一起出的门，他问他，他问谁去？
院子里，五个小萝卜就着月光正在看书。
刚过了十五，月亮还算明亮，但对于看书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了。
“怎么不点灯？”唐慎皱眉道。
“灯没油了。”
见说话的是唐柏松，唐慎倒没怀疑，转头就叫了小胖去打灯油。
“你们先别看了，一会把眼睛给看坏了。”
“行吧，大字还没写呢，我先去取了纸来。”唐柏鹤最近学习的劲头很足，誓要在月考时赢乌阳一头。
不用二叔交代，也能主动学习。
他说完嗒嗒嗒的跑回书房，不一会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人未到声先到，“二叔不好了，咱家没纸了。”
“二叔好得很。”唐慎糟心道：“是不是笔墨也没了？”
唐柏鹤被他一激，有些慌张的点了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
“不是的，这些都有的。”
唐慎有些意外。
刚怀疑是自己多心，就听到唐柏延道：“二叔，灯芯也没有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