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橖一脸受伤的看着云桑。
最亲爱的人却受我最深……
邹婶子都说不用他了,她还要替他揽活儿。
云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要不你去帮忙杀猪羊?”
杀猪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淋淋的混着屎啊尿啊!
还是饶了他吧!
沈橖故作听不见,“阿络,你去吧,这有我呢。”
他还是栽树吧。
这里好歹还有几个小崽子和泰安可以使唤。
这大包大揽的模样,熟悉的知道他是洁癖不想去屠杀现场,不熟悉的还以为他性子多豪爽呢。
说到泰安,他人呢?
“怎不见泰安?”沈橖问。
云桑道:“他去拉货了。”
明天就是正日,不止村里的人,还有很多外地的唐氏宗亲也会前来祭拜和观礼。
村长不想丢面子。
这酒席肯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上次进城邀请云桑一家回来参加祠堂晋主仪式的时候,还隐晦的跟她哭起穷来。
云桑想,几百两银子都出了,也不在乎那点儿食物。就答应村长由她来提供席上的鸡,鸭,鱼,蛋和水果。
回来前,她特意去了一趟东安街的宅子,把东西从空间腾到院子里。
村里没有车,村长就把小胖和驴车,牛车一起征用了。
这会小胖应该已经在装车了。
最能干的人被借走了,沈橖有点不高兴。
拿起一根树枝插到其中一个木桶里。
树枝枝繁叶茂,还得拿绳子给它固定住,免得那个熊孩子手多一推就给推倒了。
云桑见竹匾快要放不下,起身端了花粄到厨房里蒸。
一炉发糕刚好出锅,缭绕的烟雾将许大嗓门完全笼罩在内。
见云桑进来,边用手挥散着烟雾,边朝她招手道:“小云你来瞧瞧,看我这发糕蒸得如何。”
云桑放下竹匾,走近灶台旁,只见锅里的发糕犹如一朵朵盛开的大白花。
每朵花上面都裂开个十字纹,像是在微笑一样。
要论功夫,还得看这十字纹。
这十字纹不裂和裂得太多都算是失败品,拿出去人家可是会笑话的。
许大嗓门蒸的发糕,这十字纹裂得不多不少,刚刚好就像是盛开花蕊的模样。
这会正一脸得意,就等着云桑夸她。
云桑也没让她失望,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是高手在民间!”
被她这么一夸,许大嗓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也就是在唐家村还行……”
得,想说你全村第一就说呗,还跟她玩先抑后扬。
许大嗓门炫耀完自已的手艺终于想起点别的来,“你是来蒸花粄的吧?来来来,我将发糕捡起来,这锅先给你蒸。”
花粄都是小小的一朵,上锅蒸上一刻钟就好了。
云桑蒸完花粄出来,沈橖已经把两根榕树枝都固定好在木桶里了。
枝繁叶茂的两根树枝变成两棵盆栽小树,撑开的叶子活像两把大伞。
花粄一出来,沈橖就道:“这回轮到你们了。”
那些花粘粘腻腻的,他不想碰。
“嗯。”唐柏松酷酷的应了声,就开始给只长了叶子的榕树枝开始美容。
树枝上的叶子太多,兄弟四人分成两拨,先是将叶子摘掉一半,再挂上蒸好的花粄。
小五个子小,连树枝都够不上,就别说挂了,小手捏着一朵花来回的跑,想叫哥哥给他挂上。
哥哥们哪有空理他。
云桑给他出主意,“你去把二叔的椅子要来,不就可以了。”
沈橖扇着扇子的手一顿。
桑桑变坏了……
可是她都开口了,沈橖只好认命的把椅子让出来,搬到树下,再抱起小·胖墩儿·五放到椅子上。
不一会,原先绿意盎然的树枝就变成色彩斑斓的花树。
满树都是红橙黄蓝紫的花儿和果子,既诡异又漂亮。
这棵硕果累累的花树也代表着住在祠堂里的先祖们,都会子孙满堂。
将手头上的活干完,已经到了傍晚。
几个妇人收拾完准备回家。
许大嗓门临出门又交代了声:“小云,这些东西先放在你这,明日村长会安排人来搬到祠堂去。”
“行。”这搬来搬去确实麻烦,云桑便应了下来。
刚关上门,就听到许大嗓门的特有嗓音惊叫道:“哎哟!咋了,这是……”
云桑还以为是她们出了什么事,慌里慌张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顺着几人目光看去。
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正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