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冷冷的开口道:“你要是下不去手,我不介意替你清理门户。”
丁怀兴嘲讽道:“阶下之囚还敢大言不惭。”说完又谄媚的看向李见凌,“帮主不用理他,要是看得上这小娘子,属下这就把她弄来给您。”
哪有男人不爱美色。
他记得帮主也是妻妾成群,投其所好保证不会出错。
李见凌摆了摆手。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道:“把丁怀兴捆起来。”
事情反转得太快,屋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向他。
丁怀兴大怒:“游宣,你想造反是吗?”
游宣是青帮高县分堂的副堂主,平时跟丁怀兴很不对付。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丁怀兴自觉是游宣要害他。
游宣懒得跟他多费唇舌,神情冷峻的朝一干帮众道:“还愣着干什么?想和丁怀兴同甘共苦的可以站出来,青帮自会成全你。”
帮众一听,立刻往丁怀兴扑去。
只怕慢了就会被归纳到想和他同甘共苦的行列中。
开玩笑。
堂主任人唯亲,对他们算不上好,何必为他送命。
朱县令和陈邦更是吓得不敢动弹。
青帮内乱,将会引起一阵血雨腥风,站错队的焉能有好结果。
李见凌这才看向云桑两人。
表情严肃的调侃道:“你看这小子有什么好,关键时刻还不得靠我。”
唐慎可不是沈橖。
多少还是有些暴躁因子在的。
眼见他就要发飙,云桑立刻道:“他年轻,帅气,温柔,哪哪都好。”
李见凌一噎。
这是在说他又老又丑又粗鲁?
“小丫头,要不是看在你对我有恩的份上,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唐慎面无表情道:“李帮主想教训我的人,也得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李见凌点着头道:“不错,过河拆桥这招玩得挺顺溜的。”
他刚才好歹还帮他解了围,门都没出就翻脸了。
唐慎不屑一笑。
“你要是再晚点出现,高县这个堂口能不能存在还要两说。本将军不过是看在桑桑的面子上,才给你亲自清理门户的机会。”
他早就命阿荀通知就近的卫所,抄一个堂口,他们还是很愿意的。
毕竟这里面的油水,深不可测。
“你竟还动用了军队?”
“这里有人侵占良田,压榨百姓,囤粮积奇,谋害朝庭命官,谁知是不是要造反呢……”唐慎说着看向缩得跟个鹌鹑似的朱县令,道:“是吧,朱大人?”
朱县令这会抖得跟个筛糠似的,“将军冤枉啊!您就算是再给下官十个胆,下官都不敢有谋逆之心。
下官是完全不知道他们竟设了伏,要是知道绝对不会去牵这个头,下官也是被他们骗了呀!”
他声音悲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不用急着撇清关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唐慎说着突然加重了语气,“真以为本将不知你做的那些事?你的所作所为本将军了如指掌,限你两月之内上书请辞,否则本将掌握的证据会直接送到京城……”
唐慎不是吓他。
他真的会把举证送回京城,但等京城派人来彻查需要的时间太久。
此处山高皇帝远,上面未必会那么快派人来。
让他请辞是最快的途径。
他请辞的折子一上,再加上这些证据,上面想不正视都难。
这样的一个蛀虫,在任上多呆一天,百姓就要多受一天的苦。
“请……请辞?”朱县令不可置信道:“可,可下……我要用什么理由?”
朱县令敏锐的改了口,不敢再称下官。
就算是请辞,没有合适的理由,上面也不会批。
他还心存侥幸,万一上面不批,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唐慎面色阴沉,语气冰冷,“管你是什么理由,两个月后若你还在任上,别怪本将没提醒过你,滚!”
朱县令这回是一点侥幸之心都不敢有,他连丁怀兴都斗不过。
现在丁怀兴说倒台就倒台了,他要不乖乖听听,下场比他还惨。
刚要离开,背后又传来那股子冰冷的声音:“这两个月,把你怎么搜刮来的东西,就怎么还回去。”
朱县令的一张脸顿时比苦瓜还苦。
本以为没了官职还能靠那些家财过日子,没想到他就走慢了一步,啥也没了。
武将果然都是土匪!
可他什么都不敢说,喏喏应是后赶紧退走,免得他又说出什么来。
陈邦见状也静悄悄的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