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唐思远见唐柏松进门就开始收拾东西,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
“找二叔。”他得找他问个清楚!
再不济把他打一顿,这几年他一日不落的练武,自己就不信还打不过他。
“呼——”唐思远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后直接上前阻止他的动作。
“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千思万虑的性子,每次遇到云姨的事却冲动得要命。
“冷静不了。她等了四年,等来的却是他的新欢。”
这事叔能忍婶不能忍!
别看她一脸风平浪静,回到房里还指不定多难过。
他都这么气愤,她怎么能不难过。
唐柏松想想就觉得替她不值。
“你这话就有点过了。你看她说话凌模两可藏头缩尾的,真相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她要真是你新二婶,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狗屁!”
唐柏松刚冷静了一点,听到新二婶三字又炸毛了。
二婶?她也配!他心中只有一个二婶,别的女人他一概不认。
“好好好,都是狗屁!但你仔细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唐思远为了兄弟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他对云桑的敬重之心不比唐柏松少,他一家受她资助。
若不是她当初支持他念书,教他明理,给他工作,还让泰安哥一并教他习武。
今天的他肯定跟千千万万个为二斗米折腰的老百姓一样,或面朝黄土的耕地或打个零工。
了不起像小时所盼,趁年轻的时候在福宁楼做个店小二。
唐柏松凝视着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
他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无法抚平心中的怒气。
“不管她是不是二叔的新欢,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一点别说你生气,我也生气,只要是人听到她那些话都生气,但干生气也不顶事是不?”
确实不顶事。
唐柏松背着手,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唐思远以为他还在生气,出着主意道:“正如云姨所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咱们把兄弟们都叫回来商讨一下,总能想到应对的法子。”
“嗯。你通知柏鹤让他回来。”康柏松这会已经冷静了不少,想到云桑还在厨房做饭便走了出去。
“你去那?”
“厨房。”
听到他说厨房,唐思远便知道他这股子火气算是过去了。
这小子面硬心软,冷静下来就知道心疼人了。
“行,一起走吧。”
两人并肩出门,走到院子唐柏松进了厨房,唐思远出了大门。
唐柏鹤和他们一起参加了童试,吊车尾考上了童生。
去年院试落第,他便弃文从商,一年多来一直跟着叶维桢东奔西跑。
有时候干脆住在虎背岭的小院,一个月也回来住不了几日。
所以找他还得去虎背岭。
厨房里唐柏年正在剥蒜,云桑低着头切着菜,不知在想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眼看着她就要把自个的手当菜给切了,唐柏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她的手怒吼道:“手不要了!”
“干嘛?”云桑被他加大的声线吓得一脸懵逼。
唐柏年也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激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干嘛?”唐柏松气得火冒三丈,“我要再慢一点你这手就不存在了。”
唐柏年被他的话吓得够呛,走过来仔细的看着阿娘的手。
见她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云桑抽回手道:“这不是没事么。”
她就失了下神,那里就有那么严重。
唐柏年看大哥又要发火,忙开口道:“算了算了,娘回房歇着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嗯。”唐柏松也认同弟弟的话,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大有她不走就一直盯着她看的意思。
云桑只好妥协,转身走了出去。
儿大不由娘,都会威胁她了。
但无所事事更加令人胡思乱想。
云桑走到院子,见防走水水缸里的水少了不少,便走到水进边打起水来。
兄弟俩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更加担忧了。
唐柏年道:“大哥,要不你跟着娘吧。这里我来就行。”
唐柏松从鼻子里呼出大气,走到她旁边,不声不响的抢过她手里的吊桶看着她道:“不是让你歇歇么。”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一站到面前,云桑就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再加上那张跟唐慎有着七八份像的脸,让她有瞬间的恍惚。
云桑恼羞成怒道:“不用你管,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