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叶维泽滚到一边,竟还委屈上了。
北幽王怒气冲冲道:“本王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兄友弟恭,兄弟同心,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大过年的打着一众宾客的面打起来,丢脸都丢到家了
叶维桢靠在树上,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来着。
“三哥!”叶维煜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叶维桢。
叶维桢没让他扶,拍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侯将军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两位公子真是勤奋啊,大过年的还在这里切磋武艺,精神可嘉,精神可嘉呀!”
其他将领闻言也纷纷夸了起来。
兄弟阋墙秒变切磋,北幽王知道这是部下给他搭的台阶,乐得顺势而下。
“切磋也要有分寸,大过年的脸伤成这样还这么出去见人?”
要知道除了大年初一和初二,初三到正月十四这几天幽州城都会有高官贵族举办宴会。
他还想带着他们多出去露脸呢,这伤了脸就不好出门了。
“老六,陪你三哥回去上药。”北幽王转头看见叶维泽,没好气道:“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招待客人。”
“是。”叶维泽脸上恭恭敬心里却酸得冒泡。
凭什么老三能回去上药,而他同样也受了伤却还要去招呼客人!
这也不能怪北幽王,谁叫叶维桢看起来更像个文弱书生,这脸上一伤看起来更让人心疼。
而叶维泽常年混迹军营,相比之下粗糙得不是一星半点。
就像众人看到的一样,只以为是他单方面的欺压弟弟。
殊不知他除了脸上起初受的那一拳,身上的伤比叶维桢还重。
两位公子打架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清菱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告诉了云桑。
“姑娘,三公子和二公子打起来了。”
“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云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的事?”
“听底下的人说应该就是我们回来之后的事。”
这么巧,难道叶维泽拦住自己的时候被维桢看到了?
“三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说是被一群丫鬟当成了刺客,一叫把宴会厅里的人全都叫出来了,这会二公子被王爷叫回去待客,三公子被六公子扶回随风小筑上药去了。
随风小筑是叶维桢的居住的院子,叶维泽还能去待客,叶维桢却被送回去上药,莫不是受了重伤?
他身手不错,应该不至于——
但叶维泽从军多年,功夫自然了得。拳脚比他硬也是有的。
哎!打什么架嘛!
云桑郁闷得不行,想叫清菱去送药,但王府是什么地方根本不缺药好吧。
她这里的药还是叶维桢叫人送来的。
“有没有听说三公子伤得重不重?”
清菱思忖了下摇了摇头,眼神带着几分担忧,“听说王爷他们出来的时候看到三公子奄奄一息的靠在树上,全身都是雪,嘴上也是血,王爷都喊了住手了,二公子还一拳砸在三公子脸上。”
奄奄一息全身是血?
云桑被她这话吓得心肝都要暴了。
很多地方过年都有不请大夫的说法,还有不到一时辰就到凌晨了,这会他们肯定不会给叶维桢请大夫的,他伤得那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云桑越想越怕。
“走,带我去看看。”他伤得这么重,不去看看她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哎!”清菱应声立刻去取了手炉和灯笼。
云桑走到衣柜前取了件白色的披风披上又,顺手又把帽子戴上。
“不用打灯了,外面都是雪,亮堂得很。”
毕竟是去男子居住的院子,还是低调些的好。
清菱想了想,确实如此,外头的雪照得比灯笼还亮。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披风到了院子就跟雪融为一体,不注意很难认得出来。
王府里的宴会还没散,这会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宴会厅,除了宴会厅到处都显得静悄悄的。
两人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总算到了随风小筑。
院门紧闭,清菱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才有个小厮出来开门。
“你们有什么事?”小厮只是随风小筑负责扫洒的,云桑之前没来过,小厮并不认得两人。
清菱上前跟他交涉:“这位小哥,我们姑娘是过来看三公子的,还烦你通报一声。”
王府这么大,府里的下人多,也不是所有下人都互相认识的。
“三公子说今日不见客,你们还是请回吧。”
要说小厮的语气不好吧,他用词又挺有礼貌的。云桑大概能明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