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马了!”云桑从屋里走了出来道:“我没出事那药就应该是我下的,霍大夫人是这个意思吗?”
“我,我可没这么说啊!”霍大夫人没想到她会出来,更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我问的也不是您说没说,只是问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霍大夫人恼羞成怒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云桑笑盈盈道:“应该是我问您想怎么样才是。”
她想怎么样?只要这个罪名不要安在她女儿身上,别人的死活她才不管。
“莫三姑娘既然是给你的马下毒,为何你的马没事反而是兰丫头的马出了事?你敢说这中间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
云桑几乎要笑出来,这不是典型的受害者有害论,她没成功受到伤害倒成了她的错了。
“夫人这话问得好笑,您要是觉得我做了什么还请拿出证据来,这事若是发生在南方我可是随时都能告您诬告的,敢问王爷,北幽可有这样的律例?”
北幽王道:“诸告事不实,以其罪罪之。大舅母若是拿不出证据,云姑娘确实可告她诬告罪。”
叶维桢道:“是我见云姑娘的马不对劲给她重新换了一匹。大舅母是否也觉得维桢也有问题?”
“我,我……”霍大夫人慌了,她没想到这些人全都不帮她,反而帮一个外人。
这可真是墙倒众人推。
“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霍大爷也算是看清了眼前的局势。
王爷都发话了,事情不管如何都是他们的错。
更何况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再狡辩只会惹得王爷反感。
北幽王转向几个犹如惊弓之鸟的小姑娘,“来人,把她们几个带下去分开询问。让她们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既然她们是一起的,那就是同伙。
他没说审问,已经是给足了这些小姑娘脸面了。
转眼间婆子们就把几个小姑娘带了下去。
都是幽州城的贵女,北幽王也没让人太过为难她们,半吓半审之下这些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的小姑娘很快就和盘托出了。
毕竟你不说别人也会说。
拿到几个小姑娘一致的供词,霍绮莲想抵赖都抵不了了。
北幽王幽幽道:“真是没想到啊!年纪轻轻就犯下如此恶行,索性是没犯下人命,若有人因你的恶行而丢了性命你是十条命都不够赔!今日是老太君的寿辰,本王便不喧宾夺主了。如今受伤的是霍家的人,这事就当是霍家的家事来处理吧,至于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
这事要是传出去霍家的姑娘都会受到牵连,霍家毕竟是王妃的娘家,北幽王也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才没当是刑事案来处理的。
但他的话已经放出去了,再想轻飘飘的处理却是不行的了。
“下毒者责十杖,再送回去给她父母处置,还有那几个知情不报的送回去以后让他们的父母好生教养。”
罪魁祸首出自霍家,别人家的孩子他管不着,只能打十杖给霍家二房一个交代,至于其他就看莫家怎么表示了。
莫三都被打了十杖了,霍绮莲这个主谋怎么可能幸免。
为了她不受到更加严格的责罚,霍大爷也狠下心下令打了她十棍家法。
跟着上报给霍老夫人,差点没把老夫人气死。
直接命人将她送到圣光庙剃度出家,让她青灯古佛一生,免得留下坏了霍家姑娘的名声。
这些都是后话,晚饭以后殇医总算到了霍府。
问过云桑之后,北幽王便让他前去查看霍绮兰的伤势。
男女有别,肚子上的伤口他虽不敢随意翻看,但看到霍绮兰腿上的伤还是被震撼到了。
看完以后北幽王又把许妈妈和柴妈妈叫到书房和殇医一起谈话。
听到柴妈妈的话,殇医一脸不可思议道:“她果真把脏器都拿出来缝合后又放回肚腹去?”
柴妈妈道:“千真万确,就算是奴婢眼花也不可能两个人都一起眼花呐。”
许妈妈道:“是呀是呀!当时奴婢就在旁边。”
殇医看向北幽王,“这法子我在医术上看过,但能活下去的几率却极其的低。”
作为一个殇医兼军医,做的就是救治受伤战士的工作,战场上什么伤都有可能受,断腿断手的缝上去问题不大,若只是伤了肚腹的外层还不打紧,可连里面的脏器都伤了活过来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北幽王道:“法子能不能行再观察几天不就知道了。”
殇医立刻拱手道:“王爷所言甚是。”
北幽王把两个妇人打发了出去才慢悠悠道:“这法子若是可行将是我们北幽的福音。你们若是学会了这门技术未来的战役将会大大的减少我方的伤亡。”
殇医语气激荡道:“是,这也将会是天下百姓的福音。